屯东城外,夜风在山脉间呼啸,仿佛是大自然在低语,讲述着古老的秘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蹲伏在一片密林之中,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的一片开阔地——那是他与两人约定的会面地点。
月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邱平的身影在这些光影中若隐若现,他穿着深色的衣物,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碧血刀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刀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仿佛在等待着它的主人的召唤,这是他刚从姐夫韦少武那里偷出来的,他听说前六关那里发生战争,他与另外两人约好要去参战。
他们觉得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武艺应该很强了,他们要去战场上对自身做个检验,不能在家做温室的花朵了。
四周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有树叶飘落,轻轻触碰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邱平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能分辨出这些自然的声音,但他更在意的是那些可能打破这片宁静的不寻常声响。
他的心情是紧张复杂的,既有即将见到同伴的期待,又害怕姐姐和姐夫突然出现将自己揪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邱平的心跳随着等待的延长而逐渐加速。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从密林的阴影中,两个身影渐渐显现。他们的步伐轻盈而充满活力,仿佛是两个从故事书中走出的少年英雄。
随着杨红平和常林的到来,屯东城外的夜色似乎变得更加生动起来。杨红平,屯堡郡统领杨志刚的孙子,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对冒险的渴望。他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这匹马的毛色如同夜色中的火焰,鬃毛随风飘扬,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清脆,这马可是他爷爷杨志刚的宝贝,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偷出来的。为了这次能尽快赶到边关,他才冒了被爷爷打断腿的风险偷马。
杨红平身穿一件精致的皮甲,腰间挂着一柄装饰华丽的长剑,剑柄上镶嵌着红宝石,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他的头发被一根红色的发带束起,随风轻轻摆动,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风采。
紧随其后的是常林,屯东城城主常友的儿子,他的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常林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果敢。他身穿一件简单的布衣,手里拿着刚从他父亲那里偷来长枪。
常林的长枪,是一柄传承自他父亲——屯东城城主常友的珍贵武器。这柄长枪不仅是常家的家传之宝,更是他祖上年轻时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的伙伴,话说他祖上也是那位差点就统一夜郎的猛人的部将。
这柄长枪名为,常枪,其意指常家之枪,见证了常家的荣耀与辉煌,也承载着常林对武艺的向往和对祖上的敬仰。
长枪整体长约八尺,枪身由精钢锻造,通体泛着淡淡的寒光,枪尖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撕裂空气。枪身的中部雕刻着精美的龙纹,龙身蜿蜒,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枪柄则是由上等的红木制成,表面涂有一层防滑的漆料,握感舒适而稳固。
这柄长枪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它的枪尖,据说是由一种稀有的天外陨铁打造,不仅坚硬无比,而且锋利异常。枪尖下端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夜明珠,即使在最黑暗的夜晚,也能发出微弱的光芒,指引方向。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邱平压低声音不满的说道。
“我父亲没在家,这枪早就得手了,要不是等红平我早就来了”,常林把责任推给了杨红平。
“我爷爷的马场离军营不远,那里戒备森严,你们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偷来汗血宝马的”。杨红平一脸无奈的说道。
常林看着邱平问道,“你姐夫的碧血刀偷来了没有”。
邱平拾取身后的碧血刀,在两人眼前晃了晃,“我姐夫跟我姐在房间里那啥的时候,我用树枝从窗户将它叼出来的”。
杨红平……
常林……
最后汗血宝马驮着三人狂奔而去。
这匹汗血宝马,是屯堡郡统领杨志刚的珍藏,它的血统纯正,体态健美,是马中之王。它的毛色如炭火般漆黑,但在月光下却能反射出一种奇异的红光,仿佛它的血液在皮肤下沸腾。它的鬃毛长而飘逸,随着奔跑的节奏在空中飞扬,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汗血宝马以其卓越的速度和耐力闻名,即使是在负重的情况下,也能保持惊人的速度。驮着邱平、杨红平和常林三人,它的步伐依然稳健而迅速,仿佛背上的重量对它来说不过是轻如鸿毛。它的四蹄仿佛不沾尘土,每一次落地都轻盈而有力,使得三人在马背上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这匹马不仅拥有超凡的力量,还拥有极高的智慧和忠诚。它能够理解主人的意图,甚至在没有明确指示的情况下,也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们要去哪里,听说边界九关已被攻破了三关,现在哪一关都在打仗”。常林问道。
“我们去偏刚关,今天早上我在爷爷房间里听到前线有战况的消息禀报,偏刚关遭遇了高手,守将蔡明轮略显败势,若不是军队的装备精良恐怕早已沦陷,那里是个大显身手的好地方,我们就去那里扬名立万”。杨红平说对。
“可若是蔡将军真不敌平南攻城轮将领,那平南军可能会对偏刚关加大火力,争取一举破关,我们现在去那里岂不是很危险,”。邱平有些担忧的说道。
“邱平,你小子还会是要掉链子吧,我们可是说好的要去前线扬名的,好不容易等来打仗的机会,我等男子汉,小丈夫过不去大显身手,这几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了,再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回去得被打个半死,”。常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