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来啦!”
只听得“嘎吱”一声响,那扇紧闭着的门被猛地一把拉开,南菘那很清脆且大不咧咧的声音瞬间传了进来: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奇奇怪怪的,做贼呢?”
然而,当她用力地拉开门后,却惊愕地发现屋内的三个人正目瞪口呆地扭过头望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南菘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皱起眉头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三个干嘛这样看着我?”
这时,布洛尔迅速地向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上面空荡荡的,原本应该存在于那里的东西此刻似乎只剩下了一些细微的飞灰。
布洛尔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讪讪地将手放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咚一一哐啷一”
这巨大的响声如同重锤敲击一般,从他们所在的船舱上方传来。
听这动静之大,仿佛有一个极为沉重的物体狠狠地砸落在了上面,甚至让人担心会不会直接把脚下的地板给砸穿,而对于身处下方的四人来说,那可是他们头顶的天花板啊!
与此同时,南菘身后那个大水缸中的楝花色大“水母”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它那细长的触须迅速地伸展了出来,并灵活地卷住了南菘的手腕。
南菘惊讶地转过头去,想要挣脱“水母”的束缚,但那触须却紧紧地缠绕着,不肯松开分毫。
正当房间里的三个人想去帮忙的时候,一道陌生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咦?四位站在这里是……”
伴随着话音的消散,一道身影如同幽灵般从那不远处徐徐地“飘”现而出。
定睛一看,此人的穿着打扮甚是奇异独特。
他身披一件由油紫色和大红色交织而成的外套,这两种色彩相互映衬,显得格外明艳照人、光彩夺目,让人只看上一眼便难以忘怀。
“啊?哥们你…”麻团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哈哈,休要啰嗦!闲话少叙,咱还是直奔主题吧!”
只见来人豪气干云地一把抱住南菘的那口大水缸,动作行云流水间,竟顺势将站在一旁的南菘给挤进了房间里去。
就在这时,那原本敞开的房门仿若有灵一般,竟然自行缓缓合拢起来,只听得“嘎吱”一声轻响,便紧紧关闭住了。
然而,屋外那嘈杂之声非但没有因此减弱半分,反倒愈发喧嚣鼎沸起来。
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以及吵嚷呼喊声交杂在一起,听起来气势汹汹,显然来者不善,绝非易与之辈。
“诸位兄弟,烦请速速助我一臂之力啊!”
那男子朝着屋内其余四人抱拳拱手作揖,同时还不忘挤眉弄眼一番,口中言道:
“大家皆是自家人,关键时刻可得拉兄弟一把呀!”
言罢,也不等他人回应,他一个箭步便跃上了上铺,紧接着扯过被子往身上一卷,整个人瞬间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从上往下看去,竟是连一丝一毫都瞧不见其身影了。
“可是……那上头……”
布洛尔见状刚欲开口说话,谁料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重重敲门声,犹如惊雷炸响,惊得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里面有人吧,打扰一下,好像刚刚就只有你们在关门吧?”
这个声音虽然听起来很轻柔,但是却与那巨大而急促的敲门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比。
那敲门声犹如闷雷一般,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响亮,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震塌似的。
就在这时,麻团迅速地向其余三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大家都心领神会,动作敏捷得如同猫科动物一般,悄无声息且飞快地上了床。
在那如雷鸣般的敲门声的掩盖之下,他们上床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几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咳咳一一你好!我们这是那个探险队的,哎呀,大家这都睡了,这是怎么了?”
麻团故意轻咳了两声,然后压低声音装出一副带着些许不满和无奈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