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冬雪像一朵凋零的花朵般,低垂着头,紧闭双眼,整个人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心中一片灰暗,深知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坠入黑暗深渊,再无翻身之日。
“阿公!”岑茗溪远远望见外公那风尘仆仆、略显疲惫的身影,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边哭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
听到外孙女饱含痛苦与恐惧的哭声,谢吉同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离开身旁的保镖,迈开大步,径直朝岑茗溪飞奔而来。
眨眼之间,他已紧紧拥住岑茗溪,用颤抖而轻柔的声音安慰道:“别怕啦,我的宝贝溪溪,阿公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公现在就带你和瑞泽一起回家。”
与此同时,沈欣悦毫不迟疑地踏入那间卧室。一眼望去,只见一张大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男孩子。
不用多想,这定然就是孩子们口中时常念叨的“瑞泽哥哥”了。
沈欣悦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拉起男孩纤细的手腕,开始仔细地为其把脉诊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眉头越皱越深,神情也愈发凝重。
片刻之后,她缓缓放下孩子的手腕,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丁明成说道:“丁哥,麻烦你快去倒一杯温水过来。”
“我来!”跟着进来的岑家保姆听到沈欣悦的要求就要去倒水。
丁明成现在不太相信岑家的人,他拒绝了保姆要帮忙的话,他亲自去厨房接水烧了一杯水,水壶里的热水他都没有用,就怕在自己手中又出了纰漏。
沈欣悦看着那孩子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孩子所经历的磨难实在太重了。
昨天刚刚解开身上的剧毒,如今却又不幸染上了另一种更为凶险的毒素。所幸的是,他体内之前服用的解毒丸药性尚存些许,否则现在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小沈啊,水来啦!”丁明成小心翼翼地端着搪瓷杯,缓缓地朝这边走来。
此时,岑老、顾老、谢老以及岑茗溪赶忙侧身,让出一条通道,好让丁明成顺利进入房间。
只见谢老微微颔首,向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得到指示的保镖立刻行动起来,押解着梅冬雪,还在她嘴巴里堵了东西,免得她大喊大叫的引起骚动,出了院子上车朝着公安局的方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