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卓云光见到卓青远回来,急忙从楼上跑下来迎接。一番寒暄后,卓青远问卓云光还缺什么?
卓云光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校园大了,教室多了,缺学生。
校舍的问题好办,但招生不能一蹴而就。
目前卓庄小学的校舍,一举盖过镇中心校,只要教学质量搞好,自然就会有更多的学生来这边上学。
“你给题个校名呗。”
“我题校名?你开玩笑的吧?”
“我看过你写的信,字写得非常漂亮,一看就知道练过。我打听过,你的毛笔字也写得非常好。”
“你这不是让我招人骂的吗?我那都是写着玩,真要写榜书,你是故意为难我。”
“谁骂,他要是有本事让他来?这是能为你正名的事,就你来写。校务不是村务,别人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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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远不置可否,安静地站在教学楼上看着旁边的村委会。
村委会还是十年前的那套院子,往事历历在目,但已物是人非。
卓青远突然想起来卓云礼,好长时间没见到过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干啥。
“卓云礼现在在干啥?”
“在外打工,干啥就不清楚了。”
“他不是在石材厂干过一段时间厂长吗?”
“哎,一言难尽,被田素娟给撵走了。”
“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在外面迟早要惹事,还是老实在村里待着比较好。”
卓青远下楼,去到隔壁的村委会转一圈。
卓云东不在,田素娟也不在。
他们俩现在各自管着一个厂,明争暗斗,相互较着劲。
建工集团的业务扩展到县城,养猪厂也开业在即,大批的设备和建材都需要备货,机械厂和石材厂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工,这才是真正家门口的生意。
村委会没人,卓青远转一圈,又骑车去机械厂。这是卓云东创建机械厂以来,他第一次到这里来。
“回来了?”
卓云东终于彰显出一个主人公的肚量,话不多,态度已经显现。
“刚到!”卓青远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中华,递给卓云东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厂子有点小了。”
卓青远四处看看,几间厂房摆满各种机械和加工设备,不大的院子也堆满物料和杂物。
卓云东委婉地笑了笑,他猜不透卓青远是什么意思?嫌弃厂子小?还是觉得生产进度太慢,又或是觉得厂子小可以再扩大规模。
卓青远不再说什么,卓云东也不再问。卓青远只是四处看看,卓云东也不跟着,自顾自地干着活。
几分钟过后,卓青远对着厂里说了句“走了!”,然后一溜烟地离开了机械厂。
机械厂是卓云东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虽然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卓青远一句话,上面就能撸掉他这个村支书。
如果村支书的位置保不住,机械厂自然就不是他说了算。
卓云东心里忌惮又无计可施,他没有卓青远那么大的魄力,所以他选择了妥协,更应该说,他看清了现实。
说得委屈点,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得豪气点,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卓青远做的本身就没错。
卓青远去机械厂的事情,很快被村里的头头脑脑们疯传。他给卓云东递烟,还有他搭腔说话,更被视为破冰的象征。
很快传闻的风向又变了,大家纷纷猜测,卓青远要跟卓云东联手合作了。
有些人不理解,有些人愤恨,还有些人觉得卓青远大气,不计前嫌,胸怀坦荡。
卓青远刚回到家,卓立松的母亲就找上门来,嘱咐他晚上到家里吃饭。
自从卓立松被调回来负责新养猪厂,他们家人就把卓云海一家奉为至亲。他们家与卓云武家只一墙之隔,卓青远也不觉得生份。
与十年前的情形不同,那时卓飞出门吃饭,还要想着带点烟酒。而此时,不论他去谁家吃饭,那都是摆桌成席的排面 。
卓青远刚迈进卓立松的家门,就看到堂屋正中间摆着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