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羽反问道:“所以你也认为我姐发现了,然后这次去的地方是茶树镇?”陈泽迟疑了一瞬,回道:“若老大真去了茶树镇,我定会确保万无一失。我在茶水镇特意安排了暗中绑架那些采茶女的人,只要老大一去,我保证不会让老大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但愿如此!但无论是你在茶树镇安排的人,还是这次跟踪我姐的人,我都不管,但你们最好不要伤害到我姐!”姜清羽严厉地提醒道:“否则后果自负!”
陈泽连连点头回应:“是,姜大人,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老大。”说着陈泽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
随即,姜清羽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少女,神情冷若冰霜地挥了挥手:“速将她处理掉!”
言罢,他转身瞬间,便一脸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按着太阳穴,烦闷地长吁了一口气。
陈泽见此情形,赶忙蹲下身来,将毫无生气的少女装入麻袋中,不时地抬眼偷瞄着姜清羽。
待将少女装进麻袋后,他又拿起抹布,仔细擦拭着地上残留的血迹。这一切完成后,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
而后,他欲言又止地望向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的姜清羽,沉默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姜大人,今日我瞧见三小姐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廊檐下发呆。莫非三小姐仍是不愿嫁给洛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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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岂由得她!”姜清羽说话间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对陈泽说道,“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明日洛家便会上门提亲,这门亲事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她反驳!”
这几日,姜清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仅因为姜黎外出查案的事让他夜不能寐,更是为姜清玥的事操碎了心。
他是隔三岔五地找各种借口去拜见洛晏之,每次见面都会提及他和自己妹妹的婚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洛晏之对姜清玥心怀爱意,只可惜洛晏之就像一个呆木头,根本不懂得如何取悦女子的芳心。
况且,姜清玥自始至终都未曾表露她对洛晏之的情意,总是不温不火,这也使得洛晏之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后退,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困局。
于是,姜清羽为了尽快撮合这门婚事,便亲自动手临摹了姜清玥的笔迹,写了一份书信送给洛晏之。
洛晏之见到信后,犹如久旱逢甘霖,顿时欣喜若狂,原来这是一份姜清玥对他的深情表白信,信中情真意切地写道愿意嫁给他,只是迟迟等不到他来家中提亲,让她只能独自黯然神伤。
有了这封信的助力,洛晏之立刻让洛家前往姜家提亲,这让洛霍霆夫妇笑得合不拢嘴,赶忙着手准备提亲的相关事宜。
陈泽听闻,默默地垂下眼帘,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低声说道:“其实三小姐嫁给洛宴之乃是她的最好的归宿。人家不仅家世显赫,更是战功赫赫的赤焰候,不像……”陈泽硬生生地将那句“不像他什么都没有”的话吞了回去,霎时眼圈也红了起来。
原来,他一直将对姜清玥的爱意深埋心底,从未被人察觉。他深知自己往昔如那卑微的尘埃,配不上她这高高在上的明月,如今亦是如此,故而将这份爱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他只愿她能幸福!
次日清晨,洛霍霆夫妇携一众家仆如疾风般风风火火地来到姜家提亲。三书六礼,四聘五金,礼数周全,排面隆重,引起了京都百姓热议。
那些爱慕洛晏之的闺阁小姐知晓洛晏之要和姜清玥要定亲,便躲在闺房哭声抹泪,甚至还有人为他跳湖自尽。
姜钱氏看到洛家这般看得起姜清玥,笃定认为姜清玥嫁过去定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
这日,两家人坐在一起商议姜清玥和洛晏之的婚事,经过一番商议后,两人的婚事便定在下月的三月初六。
此刻的姜清玥神情伤感地坐在廊檐下,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陶罐,另一手从陶罐里抓起鱼食朝廊檐下的鱼塘里撒鱼食。
望着鱼儿们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动,抽泣道:“为什么我的婚姻大事就不能自己做主呢?姐姐被陛下赐婚嫁给了央王,可最后两人还是和离了,而我仿佛要步入她的后尘了,为什么非要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