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程方才应声,彭东一挥手,李二毛和周果子便是亲自拎着满满一水桶的鳜鱼便是上来,柳程也是干脆利落就上前开始亲自处置,只瞧着他将那许多鳜鱼接二连三取下鱼肉又小心翼翼刮出鱼茸,待到安置妥当了又加乐盐、蛋清搅拌上劲;待到安置妥当,李二毛又颇是有眼色将早是收拾好的菱角和莲子都拿了上来,一众人只瞧着柳程自顾自把菱角和莲子剁碎,待到融入鱼茸后又装进口袋;把鱼茸挤入模具莲蓬洞中,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方才将一众物什放到蒸锅上,不过才一瞬,便是扑鼻的香味嚷众人皆知都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彭懂的面上笑容越发大,目光却是落到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周果子面上,周果子如何瞧不出彭东未曾说出口的意思,“今日早市处,是白矾楼有错在先,方才小子已是命人奖些许好物都往任店处送去,日后,定不会出现持独食的差错。”
“做生意,本就讲究先来后到,今日是任店处有耽搁,倒也不必如此。”
“柳厨这般说,是真不打算,原谅我白矾楼处无心之失?”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蠢事,不该出现在彭大掌柜这等精明人头上,若果真传出去,怕是白矾楼处以东京第一大酒楼仗势欺人的名头,是如何都摘不掉。”
“张大掌柜。”
“东宫处来传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昨儿个对你的手艺念念不忘,要你入宫侍奉几日。”目光扫过面色迥异的众人,最后落到彭氏兄弟面上,张氏的面上也难掩轻蔑,“我任店处后厨主事的,可不是人人开口都能使唤,彭大掌柜这般欺人太甚,便是程哥儿老实不在意,老妇为任店大掌柜,却少不得说两句。”
“张大掌柜这话,说的不错。”
“这位,便是从宫中出来的阿诗姑娘罢。”
“师师阿姐总说,任店处吃食,东京是独一份,小女今日有口福,自是感念。”目光扫过已然是摆了一桌子的好物,来者,笑容也越发大,“我那处已安置妥当,张大掌柜若不嫌弃,与小女先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