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是想,要阿兄往那韩府处有动静?“
”阿弟不敢,只是这一路回来,阿弟也是有些心得,想当面与将军言说。只如今不比从前,还望阿兄,能帮阿弟,安置妥当!“
”·········“
”李家这兄弟几个,个个都不是省油灯灯。原以为这李三毛是个好的,如今瞧着,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又如何会有不同?“
安静的室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小子一眼就是瞧得出是故意,柳程一默,到底也是缓缓起身便往外走。师徒两个在一处这许久,孙二娘如何瞧不出柳程是要往那泥灶房处去。
他这个徒弟,一次又一次被李家这兄弟两个拿捏,偏生还是一派乐在其中的架势,如何看,都是气人。
她这个做师傅的这辈子都是憋屈也便罢了,偏生他这个做徒弟的也是一模一样,真的是,只想起一回便是忍不住,憋屈!
“东京七十二酒楼,本就是守望相助在一起,如今这等乱世,吃小亏求大福,总是划算的紧。”
“大掌柜这是从白矾楼处来。”
“不错,从白矾楼那处将该拿的好处足足添了一倍拿回来,我任店处上下,这半年的工钱,都能足足添上一倍。”
孙二娘的面色终于变了,张氏也是嗤笑出真好,“说起来除了这明摆着的好处,后厨那头,程哥儿也是收获颇多,我已是决议将程哥儿的新婚席面都包了,那白矾楼处听了,可是举双手赞成,要出一半的银钱。”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掌柜的这般,就不怕惹祸上身?”
“任店处,早已是风雨飘摇,既是注定逃脱不得,倒不如,顺其自然。世事难料,孙二娘,你我也是有了年岁,何时是死期都不知晓,能多有一两日好日子,就先好好过吧。”
“……”
“孙娘子今儿个来,便是只为了张大掌柜这般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