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受阿姐恩惠却从未有还报,受之有愧。”
“你做的油炸糕和阿娘当日的手艺一样,你离了这数日,旁人总做不出这滋味。去吧,阿姐明早就要吃到。”
作势起身将跟前的餐盒递到柳程手中,颇有几分怪异的站姿伴着手腕处隐隐露出的伤痕让柳程的神色也变了变,“··阿姐,官家这数日”
“天子身侧,从不缺美人,阿姐既是能让官家念念不忘,自是有自己的妙处,程哥儿,你小孩子家家,莫要多言。”
“··是。”
默默低头行了礼,柳程已然轻车熟路从后首处而去。
身为任店处当之无愧的“第一女妓”,流云的院落居于气派的任店后首自占一处,柳程已非是头一次来早是轻车熟路,出了门子很快便是隐入暗巷,虽是提着食盒步子慢些,不多时却也轻易就瞧见自家门头。
烈日当空,本该开敞的大门却是紧闭,柳程心中一沉,正待大步上前原本紧闭的大门却是“吱呀!”一声开了,满面都是疲惫的李四毛手中还端着烧焦的药锅子,走路都不稳当几乎是与柳程撞个满怀,一手提留着食盒一边将李四毛扶起,柳程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四毛,是我阿爹”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秋儿,你这是”
“方才与阿娘一道给阿爹擦洗,秋儿听到哥哥的声便出来了。”
满身都是狼狈的少女浑不在意抹了把脸,被水沾湿的外衫隐隐露出身段,柳程面色一沉,下一刻已是放下手中餐盒将还未脱下的后厨罩衫给妹子穿上,眼角的余光瞄了眼自始至终都未曾多给个眼神的李四毛,柳程的脸色到底好了些“从今日起我便回任店,白矾楼处的周厨有意收二毛为徒,任店处,他估摸着暂且不会回了。”李四毛本是萎靡的面色瞬间全是震惊,柳程却只是径自搂着妹子往屋内走。
本就不大的屋子早是全然浸染药香,守在柳珏床头的刘氏几日不见显是苍老许多,躺在床上的柳珏还在不住咳嗽,可眼见着一双儿女走近,原本还是虚掩着口的柳珏一双手也是将鼻子都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