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模样,便是程哥儿在白矾楼处也不会安生。”
“若是做的太好,白矾楼那处,难道不会得寸进尺日日要阿兄过去伺候?孙娘子以为,那位彭大掌柜做不出么?”
“秋儿,你这丫头说话如今是越发难听。”
“都是阿姐教的好。”
一把上前扯住流云胳膊的柳秋变脸比变天还快,亲密咬耳朵一派小女儿模样架势,如何看都是在撒娇,偏生流云还惯着她任算计衣袖都被扯出褶皱来都丝毫不在意,言笑晏晏的模样竟是比从前侍奉官家时还多真心。亲生的姐妹,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城外那头如今也不平顺,四毛日日和那些有病的在一处对你和孩子都不是好事,偏生那秦明改革油盐不进的,阿姐思量着你在任店处还是多住些时日,你和孩儿最紧要,至于旁的阿姐和你阿兄都会处置好。”
“都听阿姐的。”
拉扯着流云的胳膊一点都没有松手意愿的柳秋满面都是笑眯眯,一手将柳秋额头新出的碎发整理干净,流云也是小心翼翼将她扶着坐下,“孙娘子且去后厨那头瞧瞧,任店这头离了程哥儿,到底也少了主心骨。”
孙二娘如何瞧不出流云是有话要单独对柳秋说。作势起身将室内让与姐妹二人临了还不忘小心翼翼将门掩上也是分外贴心。
流云看在眼里,自是心知肚明孙二娘是怕让人瞧见了不对引来闲话。“孙娘子谨慎,你与她在一处总不会有差。”看着笑容丝毫未改的妹子,流云也是苦笑,“秦明那祸害一贯是为达利益不择手段,秋儿,你莫要”
“流云姑娘背后就这般编排我,属实也太伤人心。”
仿若从天而降的医者满面都是戏谑,流云的面色已是全变了,“你”
“阿姐莫怪,秦大夫也是为了秋儿着想,前番秋儿身子瞧着好,可内里也是难免究竟,这数日又家中不平顺难免烦扰,秦大夫能忙里抽空与秋儿把脉,也是看着四毛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