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身侧一直满面含笑的妹子,柳程的面色也越发难看,倒是柳秋浑然未觉,迳自上前已是在桌边就坐的架势,一眼便瞧着,无甚规矩。
“自个家人,无需那许多繁琐规矩,都说任店处规矩最大,今日阿姐倒是真见识到了。”
仿若从天而降的流云言笑晏晏,一派神清气爽的架势让柳程难得傻了眼,倒是柳秋已然是上前拉扯着流云在身侧坐定,“阿兄一贯都是这古板模样,阿姐难道不知晓,他到如今都是光棍也是有缘故不是。”
“这话,倒也无错。”
李二毛已然是领着一众小子将最后的几色菜安置妥当,拉扯着柳程便是要往外走,“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我这男子,也是时候离开给女客安置了。”
“……”
“二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静的室内,
方才被李二毛拉扯着往旧日居处,柳程也再忍不住,倒是默默将手中斟满的酒盏递与柳程的李二毛面上全是淡然,“流云姑娘要我安排这一出,自是有她的缘由,你我小民,只消奉命行事便可。”
“二毛所言未错。”
“吴大人?”
“白矾楼处的美酒,配着宫中菜色,自然会更有风味。”
将手中随手提溜的食盒打开,入目所及一众繁复南海菜色,柳程的面上也瞬间怒意十足,“腾”的起身作势便是要往去却也是被人一把拦住,“王鼎大人昨日已秘密入宫与官家陈述利害,柳程,如今一切都准备就绪,你知晓的够多,你一贯是聪慧,该明白这个时候不该再插手不该有的。家国利益跟前,你一介小民,从来都无足挂齿!你以为,若非官家有心,蔡府那处,帝姬金尊玉贵,如何会轻易就引那位金国二太子轻易入局?天家儿女尚且都是能用的棋子,更遑论是你我这等低贱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