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处处都难受极了。
她抬头望天,却只看到灰扑扑的屋顶。
一点蓝色都没有。
她突然失声痛哭。
狱卒走过来,打开牢门,抬脚踹了盛淑雁一下,大骂道:“闭嘴!顾成勇来了!你再不闭嘴,他打死你!”
盛淑雁吓得立刻停了哭泣。
顾成勇要来打她了。
又要来打她了。
好疼好疼!
为了爵位忍下去吧。
对了,好像没有爵位了。
没有爵位了!
没有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忍?
盛淑雁凶神恶煞一般扑向狱卒,隔着裤腿,狠狠咬了下去……
夏日衣裳单薄,狱卒疼得叫喊起来,抓住盛淑雁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往墙上撞去……
一阵剧痛传来……
盛淑雁感觉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她看到了躺在地上、满头是血的自己。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狱卒的叫喊声:“这娘儿们撞墙自尽了!她撞墙自尽了!”
盛淑雁,就这样卒于北镇抚司的监牢之中。
顾家甚至不愿意为盛淑雁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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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姝看在安国公和通哥儿、团姐儿的面子上,命人买了一块墓地,又买了棺材,由通哥儿、团姐儿披麻戴孝,将盛淑雁安葬了。
顾家如今正不想养通哥儿和团姐儿,国公夫人派人将通哥儿和团姐儿接了回来,还派人给团姐儿医治,两个孩子总算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了。
经过精心照料,安国公的身子逐渐好转,
可国公夫人的身体却甚至连之前都不如。
国公夫人笑着安慰许卿姝:“许是因为前段时间我提着心劲儿,你父亲的事情了结,我的心劲儿也就泄了,又觉得鞋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了。我没有大碍,人上了年纪,不都是如此吗?”
许卿姝尽心尽力地照顾国公夫人,心里始终像压了一块石头。
这一日夜里,许卿姝正睡得香甜,突然,她感觉身上一重,一只温热的手在她腰间摩挲。
许卿姝迷迷糊糊去推身上的人。
那人却将她箍得更紧了一些。
她意识到什么,努力睁开眼,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你……”许卿姝想问他怎么回来了。
那人却轻轻笑了笑,堵住许卿姝的嘴巴,亲热起来……
这一折腾便是半宿。
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洗漱之后,盛怀瑾雁足地将许卿姝揽在怀里:“前些时候真的辛苦你了。”
“你远在闽地,还得操心这边的事,出主意,派人手,更不容易。”许卿姝声音带了绵软的慵懒。
两人闲聊片刻,便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早起,许卿姝夫妻二人一起去萱和院请安。
昨夜,盛怀瑾回来得很晚,便没有惊动老两口。老两口乍然看见盛怀瑾,都喜不自胜。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家人和和乐乐吃过早饭,坐在一起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