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过得幸福不幸福,从面容可以看出来。
这些年,父亲把母亲呵护得很好。
“昭儿,轩儿,快来拜见外祖母。”我擦擦眼泪,招呼孩子们上前。
昭儿乖巧团手行礼:“给外祖母请安。”
“好孩子,快过来,让外祖母抱抱。”母亲含笑招呼。
昭儿钻进母亲怀里。
“轩儿,你怎么不行礼?”我唤轩儿。
轩儿愣愣地看着母亲,突然大声说:“不是外祖母!是姨母!”
“别瞎说。”我走过去拉轩儿。
“好年轻,不是外祖母。”轩儿依旧定定地看着母亲。
人们都笑了起来。
“果然小孩子最爱说实话,母亲生得年轻,和润儿妹妹站在一起,活脱脱像姐妹俩。”汤珂打趣。
“是啊,此事怪不得轩儿。”花韵将轩儿抱了起来。
“外祖母该在脸上画两道皱纹不成?轩儿,快来,看看外祖母给你准备了什么好礼物。”母亲乐盈盈地从花韵手里接过轩儿,将一套白玉九连环送给他。
厅堂里欢声笑语。
孩子们很快玩在一处。
我和嫂子们帮着招待前来赴宴的女眷们。
路过园子的时候,我远远看到叔父盛怀臣。
他走路一瘸一拐。
我本想上前请安,一位男客与叔父交谈,他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见到婶婶胥良玉时,我突然想起此事,便问起来。
“咳咳,他那是被我打的。”胥良玉微微抬着下巴。
我惊讶:“叔父又做不着调的事情了?”
“我怀了身孕,吐得天昏地暗,夜里睡都睡不着,他倒好,跑出去喝酒听曲儿!还说什么纯听曲儿,素得很!哼,再素也不行!我难受,他不该在家陪我吗?!”胥良玉向我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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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叔父应该心疼您。”我忍笑颔首。
“就是嘛!对了,江钰对你好不?他若是敢欺负你,我去揍他!”胥良玉很是仗义地说。
“他不敢欺负我。”我忙回答。
“那就好。你叔父这种男人,就是皮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胥良玉叹息。
我从书信中得知,叔父如今甚是守男德,不仅不敢出去寻花问柳,就连府里的姬妾都不敢亲近。
叔父自觉地将不曾生养的姬妾赶了出去。
生养过的姬妾,留在了国公府。婶婶好吃好喝地照顾那些姬妾,也不曾明令叔父什么,但叔父就是一步都不敢往那个院子迈。
黄杏带着其余姬妾,看明白形势,不再奢求什么。她们在院子里作伴,打牌玩乐,倒也自在。
“你叔父本事稀松,也就在床上还行,体力好,花样多,要不然,我早就一脚把他踢开了。哦,润儿,你夫婿这方面如何?”胥良玉好奇地问。
我霎时羞得脸通红。
“这有什么?食色性也。”胥良玉啧啧两声,怪我脸皮太薄。
“还好。”我忍羞用蚊子般的声音答了,落荒而逃。
胥良玉在我身后哈哈大笑。
我低着头,脚步极快。
差点撞上一人。
“哎呦。”我后退一步,站定抬眸,心中一惊,急忙敛衣行礼,“见过皇上。”
“平身。”皇上的声音很有磁性。
我起身,微微垂首。
黑色龙纹皂靴往前一步。
“你……还好吗?”皇上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臣妇很好。”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