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我做甚?你别诓我。”隆庆长公主心情不好,语气有些冲。
“看外甥的神情,是有要紧事情。别让外甥久等了。”睿王道。
隆庆长公主唯恐儿子在宫里闹腾起来难看,只得起身向太后辞行。
太后挥挥手:“赶紧去吧。”
赶紧走吧!说的那都是什么话?自己家有傻儿子,还嘲笑人家!
隆庆长公主离开以后,大殿内安静了一瞬。
许卿姝母女向睿王殿下行礼。
睿王命她们免礼,然后看向润姐儿:“听闻你琴弹得很好,能不能弹给母后听一听?”
按着平时的作风,许卿姝会谦虚几句,说些“她学琴时日尚短,怎敢在太后娘娘跟前献丑?臣妇唯恐她污了尊耳”之类的话。
可润姐儿刚被隆庆长公主打压羞辱,许卿姝自然不愿意说这些话来挫伤润姐儿的志气。
而且,她有些困惑,太后今日唤她们母女来,难道就是为了让隆庆长公主羞辱她们?
明明平时太后待她还好,并不曾因为国公府拒婚她的外孙而耿耿于怀,蓄意报复。
太后见许卿姝母女不语,笑着圆场道:“孩子还小,恐怕有些胆怯。”
“臣女虽然年幼,学琴不精,却也有孝敬太后娘娘之心。”润姐儿回话。
“哈哈,好,这话说得好,可见润儿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若论琴艺,精湛者甚多。母后自己也弹得一手好琴。母后最看重的,莫过于想使她高兴的这份孝心。”睿王乐呵呵地说。
太后闻言也笑了,嗔睿王一眼:“就你会说话。”
“孝经上有彩衣娱亲的故事,太后娘娘是天下人的老祖宗,臣女琴技稚嫩,却也有彩衣娱亲的心思。”润姐儿乖巧地说。
许卿姝都有些诧异,润姐儿竟能讲出这样一番道理。
太后也惊讶。
谁说盛怀瑾的女儿蠢笨来着?
小小年纪,在殿前被羞辱都没有失仪,而且应对得体,着实是难得的聪慧人。
她暗暗埋怨自己女儿——她真是白长了那么大。之前去国公府逼婚的事,就做得极其不体面,如今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欺凌起了小孩子,哪里有皇家长公主的心胸气度?
太后称赞润姐儿,命人摆了一架琴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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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姐儿坐下,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平心而论,对于润姐儿这个年纪来说,她弹得已经很是出众。
太后夸奖了润姐儿,正思量赏润姐儿什么,睿王笑道:“母后,不如将这一架琴赏给润儿。”
“好,那就赏你了。”太后笑道。
许卿姝和润姐儿急忙谢恩。
睿王笑道:“昨日,本王去了南山先生那里,见到一幅妙趣横生的《黑猫捕鼠图》,便买了下来。原来,那幅画竟然是贵府的小公子盛时宁所作。”
许卿姝听了,心里不由得生出感激之情。
宁哥儿学画时日尚短,纵然天资过人,作画的水平,哪里就轻易入得了睿王的眼?
要知道,睿王向来爱画,历朝历代名家大师的画,他都收藏了许多。
他买了宁哥儿的画,并评价很高,此事传扬出去,对宁哥儿极有好处。
“多谢睿王爷夸赞,臣妇的侄儿知道以后,必然大受鼓舞。”许卿姝行礼。
“那孩子前番受了那般苦楚折磨,所作的画里不见阴郁之气,可见他是个心性坚韧、积极乐观的孩子,本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