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谜。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宋霸天握着那支刻有陌生符号的断箭，心头笼罩着一层阴霾。这些黑衣人行动迅速，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师，绝非普通的江湖组织。

“陛下，”杨素仔细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后，眉头紧锁，“臣以为，这些袭击者很可能是来自边疆的外族势力。”

宋霸天转头看向杨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爱卿何以见得？”

“陛下请看，”杨素指着地上散落的箭矢，“这些箭矢的样式，与突厥人常用的狼牙箭颇为相似，而且臣还发现了一些特殊的马蹄印，这种马蹄铁的形制，也是突厥等北方游牧民族常用的。”

宋霸天顺着杨素的指引看去，果然如他所说。他心中暗忖，如果真是突厥人，那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破坏自己的计划吗？

“除此之外，”杨素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臣还注意到，这些黑衣人对宫中禁卫的布防和行动路线似乎了如指掌，这其中恐怕……”

杨素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宋霸天脸色一沉，他自然明白杨素的暗示，难道这支特别行动队中，真的出现了叛徒？

就在这时，宇文化及带着几名侍卫匆匆赶到。他假惺惺地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故作惊讶地说道：“陛下，这…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禁军？”

宋霸天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此事朕自会彻查，宇文大人不必多虑。”

宇文化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然后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说道：“陛下，臣观这些人行动隐秘，手段狠辣，而且对宫中情况如此熟悉，恐怕…”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宋霸天的反应，见对方没有出声，才接着说道：“恐怕是内部有人泄露了消息，里应外合，才导致了这场惨剧啊！”

宋霸天的脸色更加阴沉，宇文化及这番话看似是在分析案情，实际上却是在暗中引导，将矛头指向了杨素。

杨素自然也听出了宇文化及的弦外之音，他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宋霸天抬手制止了。

“此事事关重大，朕自有决断，”宋霸天冷冷地扫了一眼宇文化及，然后对杨素说道，“爱卿先回府休息，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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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时不是争辩的时候，只得躬身领命退下。

血腥味逐渐散去，宫殿前的寂静却更显压抑。宋霸天挥手示意侍卫将尸体清理干净，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直达真相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