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皇宫内院却笼罩着一层诡异的寂静。歌舞升平的宴会正在进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宋霸天强撑病体,斜倚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殿内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坐在下首,与群臣谈笑风生的宇文化及身上。
宇文化及今日一身紫色锦袍,腰缠玉带,头戴金冠,显得格外意气风发。他频频举杯,向周围的官员敬酒,言语间充满了傲慢与得意。
坐在宋霸天身旁的萧皇后,则显得格外落寞。她一身素雅的宫装,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默默地端着酒杯,眼神复杂地望着眼前的闹剧。
酒过三巡,宇文化及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突然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萧皇后面前,带着几分醉意说道:“皇后娘娘,臣今日敬您一杯,感谢您多年来对陛下的照顾。”
萧皇后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宇文化及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他伸手想要去挑萧皇后的下巴,却被她一把打开。
“宇文化及,你放肆!”萧皇后终于忍不住怒斥道。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地说道:“皇后娘娘何必动怒?臣只是想表达一下对您的敬意而已。”
“你……”萧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够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霸天终于爆发了。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宇文化及,你真当我死了吗?!”宋霸天怒目圆睁,声音冰冷刺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宋霸天,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怒。
宇文化及也被宋霸天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他故作惊讶地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臣只是和皇后娘娘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宋霸天怒极反笑,“这就是你对待朕的皇后,对待国母的方式吗?!”
他猛地咳嗽了几声,指着宇文化及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宇文化及,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吗?你以为你控制了朝堂,控制了军队,就能控制朕了吗?!”
宋霸天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宋霸天都在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宇文化及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宋霸天会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破脸皮。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正要开口辩解,却见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从群臣中走出来的正是魏征,他快步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行礼道:“陛下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宇大人也是酒后失言,并无恶意。”
魏征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宋霸天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盯着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见魏征为自己解围,心中稍定。他连忙顺着台阶下,拱手说道:“陛下恕罪,臣只是一时失言,绝无冒犯皇后娘娘之意。”
宋霸天没有理会宇文化及的辩解,他转过身,扶起一旁惊魂未定的萧皇后,柔声问道:“美娘,你没事吧?”
萧皇后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她轻轻摇了摇头,靠在宋霸天怀里,低声说道:“臣妾没事,只是有些乏了,想先回宫休息。”
宋霸天心疼地搂着萧皇后,对一旁的宫女说道:“还不快扶皇后娘娘回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