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你觉得答案什么?”韦皋忽地凑到她身边问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裴皎然眉毛挑起,淡然道:“我想仵作会给答案。”
半个时辰后,仵作复归。此前一块过去的神策军一脸失望地跟在后面。
“如何?”裴皎然问道。
“死者两脚底皱白,不胀。发髻紧。死者的头与发际、手脚爪缝或脚着鞋则鞋内各有沙泥。口鼻内有水沫,及有些小淡色血污,亦有 擦损处。根据此上迹象,死者的确是生前溺水身亡。”顿了顿,仵作又道:“当时死者是有呼救的。奈何昨晚大雨,故府中没人听见他的呼救。”
“哦?缘是如此。各位巡逻的时候,也没发现异况么?”
裴皎然的声音温温和和,目光亦是柔和地看向众人。
负责府中巡逻的军士出列施礼,“回禀裴相公,昨夜我等照例巡逻。可由于雨大,我等并未听见呼救。”
韦皋接了话茬,“裴相公有所不知。江南池深,人一旦掉进去,若非靠得近,一般情况下很难发现。”
闻言裴皎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裴相!岂容此人信口雌黄,说不定是他们有所勾连。窦护军死得不明不白,裴相就如此草率了事?”
“仵作已经验过尸,窦护军是生前入水溺亡。怎么刘将军还要再验?”裴皎然神色平和地望向说话的神策军,“再追究,可没意义。”
裴皎然话音刚落下,那神策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人从后塞了嘴。
回头见是李休璟,怒目圆睁。然李休璟也不和他废话,反拧他胳膊,迫使其跪在地上。
“军中自有法纪。尔等无视军纪,犯上作乱,意图谋反。”李休璟睇了眼贺谅,“把他们全部押入州狱,听候发落。”
似乎是没想到李休璟会来这么一出,那几个神策军瞪大了眼睛。想要申辩,却被李休璟手底下的人,悉数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