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和同州的事类似。像这样的舆论,往往只需要引发他人感同身受,而非理性。这便是舆论和政治问题的区。
“你父亲的事单独放出来,算不了什么大事。可若这件事让百姓觉得,他们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时。他们都会不由自主地以最直接的情绪和最粗暴的方法来断论一件事。”裴皎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孙韶风,“你最好能弄到一份万民书给我。效果或许会更好。”
眼瞅着孙韶风点了点头,裴皎然转头看向周蔓草,“你先带她去你那休息。我们脱不开身,我需要寻人安排手下护送她回去。”
闻言周蔓草颔首,看了看裴皎然。眼中露了几分揶揄。
“他?”
“唉,我在这无人可用。正好他手头上的事,约莫也完成的差不多。”裴皎然笑道。
待三人都离开后,裴皎然在案前坐下。往辟雍砚中放了块徽墨。
墨色溶于砚中,裴皎然执笔而书。
不多时一封信成于她手中。
此刻天已大黑,园中各处的灯一盏盏由远及近亮了起来。
“裴相,长安有信至。”仆役的声音自外传入耳中。
轻应了句,裴皎然起身出门。从仆役手中接了信,展信而阅。
阅毕,裴皎然冷冷地扬了扬唇。目中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