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不只是因为你爹来找你的吧。”
“更因为你是风寻的主人。在最开始的时候,连姝就在打听这把刀的锻造者是谁了。”
“我总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在某个时刻,你付出的心血被发现了,当成了宝贝一样被珍视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炎知熠笑了笑:“连姝将其取名为风寻,另一把刀叫水觅,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寻到令她心安之物,也希望它们能保护更多的人。”
“所以,我希望米哥你能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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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早就否定自己,不如给自己一个敞开怀的机会。如若我是你,我会将我的热爱锣鼓喧天,昭告天下。”
“如若你想,你一定能一鸣惊人,成为最厉害的炼器师的。”
米禾翻了个身,眼中晦暗不明。
他感觉胸腔的心脏在微微跳动着。有什么东西在复苏,压抑着的心情想要破土而出。
炎知熠将小傀儡抱在怀里,摸了摸二十三滑溜溜的脑袋:“后天,连姝就来了。明明我在通话中将你的炼器之术损得一无是处,可她还是很相信你,这其实不仅是对你家人的信任,更是对于陪伴她三年多的风寻的信任。”
“所以,米哥,你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可以考虑。不关过去,不关所有的负担,到时候可以拥有顶级的炼器材料,在执刀人万分信任下,你可以锻造更厉害的武器,往后造福万万人。”
炎知熠的声音声声入耳,不断击着他筑起的屏障:“摆在你眼前的机会,你要放弃吗?你要再次抛下你所热爱之物吗?你要选择一辈子平庸吗?不愿意放手一搏吗?”
米禾侧躺在床上,对着窗檐,久久不语。
他只觉得眼眶酸涩。手掌上磨出的茧子此刻隐隐作痛,如同细针一般扎着他的心。
于是,他一夜未眠。
而隔板后,炎知熠毫无负担地说完这一大堆话,不管米禾的反应,直接倒头就睡。
他睡得倍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