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的几名骑兵见状,立即开始行动,分出几人将银两过秤,之后送回黄土城内。剩余的骑兵则拍马去到阵前,开始接收马匹和牛羊。
阵前顿时尘土飞扬。
趁着这个功夫,方选朝着帐篷和嗤兰打量起来,却听孙部言突然开口:“方公子,我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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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将军且问。”方选回。
“贺兰单于自幼跟随我大汗,久经战阵,绝非易与之辈。却不知方公子使了何等手段,能将之生擒?”
“屁的手段,他自己轻敌而已。”方选心里嘀咕一句,看出对方是在套话,于是朝着西侧方向拱手道,“奋威郡有今日军容,一则天子仁厚,二则侯爷神武,三则三军用命,四则百姓团结。举国一心,如何不能擒拿一个贺兰单于,何谈手段?”
一番话语,可以说是冠冕堂皇。同时也隐隐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这里已经不是黄土城,而是大西国倾尽资源打造的奋威城,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了。
嗤兰闻言,脸上的横肉又抖动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
“以公子之才,身居主簿一职,着实委屈了。”孙部言笑道,“何不随我同去草原,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可不当汉奸。”方选心里骂了一句,嘴上却客气道,“小弟有风湿,不宜去阴冷之地。”
孙部言听出话中的讽刺,撇撇嘴没有再说话。倒是一旁的嗤兰,闻言后又抖了抖脸上的横肉。
此时,一名虎贲军骑兵来到面前,向方选汇报,牛羊和马匹已经清点完毕,正朝城南赶去。
之所以要从南门进城,是经过周密考虑的。因为大量牲畜涌入城门的时候,很容易造成混乱,如果匈人趁机偷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干脆赶到城南,然后依次从南门进入。至于直面敌军的北门,则可以严阵以待。
“可否放人了?”孙部言问。
“放人。”方选冲着骑兵下令。
骑兵飞奔回到城门前,向押送的队伍转达了命令,随后囚车便被推了过来。
假冒的贺兰单于早被灌了大量药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此时被捆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囚车里气若游丝。
方选催动驴子,朝着城门走去,与囚车擦肩而过时,看见了假贺兰的状态,心里暗道:“别死!千万别死啊!要死也等我回家你再死。”
“这是为何?”孙部言突然问道,“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竟成了这般模样?”
话音刚落,身旁的匈人士兵立即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