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方选无语,“这都什么事儿啊。”
于是问,“此人何等来路,敢同侯府叫板?”
刘勇当即说了海棠阁的背景。
这海棠阁的东家姓李,是本地的大户,分别在泾阳和黄土城内开了多家青楼和赌坊,生意做得很大。只可惜人丁不旺,年轻一代只有一根独苗,也就是这个少东家,他自幼骄纵惯了,加上其父与泾阳侯颇有些交情,所以从不把刘定边放在眼里。
“又是泾阳侯。”方选摸摸下巴,“不把奋威侯放在眼里是吧?开妓院是吧?黄赌毒是吧?好,老子今天非得治治你。”
一边想着,一边扭头对王、马二人道,“去,到南北城防营去调人,除了当值人员,其余都拉过来。”
王朝闻言,当即调转马头,分别朝南门和北门奔去。
方选自己则跟着刘勇,很快来到海棠阁门前。
才下马,一名侍卫从楼内走出,对二人说道:“打,打起来了!”
“我还怕你们不打呢。”方选心里哼了一声,迈步朝里走。
由于早就来过,对地形也算是熟悉,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就见一个满脸戾气的蓝衣青年正和刘仲达对峙。
刘仲达身侧有七八个侍卫,都已经抽出腰刀。蓝衣青年身后也有十多打手,分别拿着各色兵器。
“竖子,也敢在本公子面前逞威风。”蓝衣青年大喝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另一手则将手里的酒盏狠狠丢向刘仲达。
刘仲达躲闪不及,被酒盏泼了一脸,正要发作,见方选从斜刺里走出。
“不好,少公子受伤了。”方选一把抱住刘仲达,在他耳边低声道,“快,装死。”
刘仲达虽然不明所以,但依旧按照他吩咐的,大喝一声:“啊!”
随后软绵绵地倒了一下去。
“公子!”身边的侍卫们见状,当即涌上前。
“少公子被酒盏砸破头了。”方选大喊道,“都是血啊!快,快送去医馆。”
刘勇当即扛起刘仲达,快步就朝楼下跑。
这一下,对面的蓝衣青年傻眼了。
他看得真切,自己扔出去的酒盏明明是砸在胸口,里面的酒水洒了对方一脸而已,怎么这又是打破头,又是流血送医的。
不等他思考,方选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侯府公子,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