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里,沈知府倒是过来看了三次,带来了许多绫罗绸缎、吃的赏赐。
他从前赞叹陈正南的才智,现在更中钦佩陈正南的为人,很是感动,连声称赞道:“正南,你真是男子汉大丈夫!”
陈正南却笑着说:“沈大人,这主意是我出的,可是却没想到走到了空地里,收不了场,我也是没办法,他们毕竟是两条性命,我挨着一顿板子又算得了什么?”
由此之后,图海和沈知府更加看重陈正南。
第三日一早,陈正南便辞别了图海和沈知府,曾顺雇了一辆骡车,拉了沈知府的赏赐和图海赠送的吃的、用的、摆玩的许多礼品。
路上,陈正南告诉曾顺,万不可把自己在颍州府挨打的事说给别人。曾顺连忙答应了。
此前,曾顺对陈正南并无多少了解,通过这次颍州府之行,前前后后的陪同,日夜相处,他这才知道了陈正南的为人,对陈正南打心眼里佩服,敬重他为人厚道、讲义气,做人处事大气、豪迈。
当日中午,曾顺将陈正南送到家中,一起吃过了中饭,陈正南赏了他十两银子、两匹绸缎,就让他回去了。
林青竹见陈正南在颍州府待了三天,回来时又带了一车的赏赐礼物,而这一车的礼物有一多半都是沈知府送的,又听他讲和沈知府在一起吃饭喝酒,吟诗作乐,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
只是,她见陈正南这次回来后,围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很少坐下,哪怕是看书,也是慢慢在屋里踱着步,手举书本轻声诵读,一时间只觉得奇怪,以为他这是在沈知府那里才学来的什么做派,沈知府毕竟是进士出身,有学问那是不用说的。
她哪里知道,陈正南在颍州府挨了五十大板,屁股上多少还有些不适,不能久坐。
陈正南眼看妻子每天的行动更加的艰难,她那肚子大得惊人,每天吃力地用两手捧着肚子,唯有如此 走路方才舒适一些。
这天下午,林青竹在织房里织了半个时辰的布,便坐不下去,站起来在院子里走了一会儿,觉得累了,陈正南便扶了她到东边的卧房里躺下休息。
陈正南把耳朵贴在林青竹的肚子上,听里边的动静,看着肚皮上那胎儿的手脚举动,陈正南便问道:“姐姐,你这肚子这么大,莫不是快要生了?”
林青竹微微一笑:“哪有,要过了年开春,肚里的孩子才能到来。”
陈正南道:“姐姐,你别是搞错了,你这肚子现在太大了。”
林心竹笑道:“你一个男人家懂什么?我虽说以前没有生过孩子,可是我也问过了红云姐,她已经生过三次孩子,她帮我算了几次的,断不会错。”
听了这话,陈正南开心地道:“春天里坐月子倒也是好的,一天天就暖起来了,衣服一件一件地减,自然是比冷天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