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把军健打发了下去,告诉他们夫人正在问一件大案子,不得夫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跑上来。那两名军健唯唯诺诺地去了。
张梦阳把椅子的软垫丢到了地上,又把椅子挪到了紧挨着狗笼的地方,站了上去,回头伸手给钱多多道:“姐,上来。”
钱多多把手递给了他,顺着他往上一拉的力道,轻轻松松地也站了上去。
把钱多多拉了上来,张梦阳把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就要去解他的裤带。钱多多脸上一红,笑着把他的手打开,说了句:“滚,我自己来!”
在他们的这一通操作中间,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被哈巴温听在了耳中,气得个他爆吼如雷,如同疯了的一般,狮吼虎啸般地叫骂个不住。
可任凭他怎么怒骂,仍然阻止不了钱多多的......自他的头顶上方飞流直下,冲着他的秃脑壳源源不断地淋了下来。
狗笼中空间狭小,任哈巴温怎样将脑袋前后左右地躲闪也都无济于事,因为张梦阳在上面捧着钱多多,始终把那一溜尿线对准了他的秃脑壳,不管他的脑袋躲向何方,如影随形,想要躲开,谈何容易?
突然,只听见狗笼中传来“哐”地一声响,张梦阳吓了一跳,忙将钱多多放下,低头观看,竟见哈巴温的一条手臂之上全是鲜血,连接着腕上镣铐的那条铁链,居然被他给硬生生地挣断了开来。
他的这条手臂一得自由,立即与另一条手臂形成合力,把笼子上方的一根铁条使劲地望下拉,并眼见着这根铁条弯曲变形,最后“邦”地一声,被他给从笼子上拆卸了下来,如同握了一根弯曲的铁棒。
张梦阳和钱多多都给吓得一声惊叫,浑没想到这番佬儿貌不惊人,居然在受辱之下能爆发出如此神力,于是双双从楠木椅上跳了下来。张梦阳叫道:“姐,咱们快走!”钱多多也不假思索,便由张梦阳扶着,慌里慌张地快步跑下土丘去了。
他们刚刚跑下土丘半步,被哈巴温拆下的那根铁条,便挟着劲风砸了过来,险险地贴着他们的头顶上方飞了过去,把钱多多吓得惊叫之余,花容失色,神魂俱失。
张梦阳扶着她刚刚跑到土丘的下面,就听见上面“哐啷啷”一连串的大响,回头观看,只见哈巴温操纵着狗笼正自上而下地滚落,直奔着他们两人砸落下来。
钱多多吓得娇声呼喊,拽着张梦阳急忙朝前飞奔,张梦阳见那狗笼的滚落之势甚速,不由分说地甩开了钱多多握着的手,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略调整了下呼吸,猛地朝前一窜,眨眼功夫已立身在了半里地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