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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陪着李师师在街上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说着话儿,只是拿一些好听的言语开导于她,只希望她不要总是顾虑重重地胡思乱想才好。
刚开始看上去她的兴致还是挺高的,对他说给自己的宽慰的话儿,偶尔还打趣地开上一两句玩笑,张梦阳看在眼中也极是欣慰和高兴。
可当沿着青石板路出了约摸有二三百米的时候,李师师只觉得胸腹间一阵钝痛传来,一双黛眉微微地一蹙,先是两条腿感觉轻飘飘地绵软无力,继而浑身都似被抽去了筋骨的一般,她虚弱无力的喊了一声:“相公!”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张梦阳大吃一惊,大喊了一声:“师师!”赶忙伸手扶住了她,见她已经紧闭着双眸昏晕了过去,心中顿时大恐,接连呼唤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有一丝一毫的回应,霎时间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眼泪也溢出了眼眶,带着哭腔地呼唤着李师师的名字道:
“师师,师师,你这是怎么啦师师,你倒是说句话啊师师,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师师……”
芸香不慌不忙地探了下李师师的鼻息,又观察了下她的脸色,在抓起她的手腕来号了一下她的脉搏,然后微微地出了口气,对张梦阳说:“张大爷先不忙悲伤,尊夫人是因为内伤的原因,致使心脉错乱而导致的暂时昏厥,只要施治及时,再灌以猛剂纠之,一时半会儿的倒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芸香话中的意思张梦阳当然明白,他立即不暇思索地应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去请令表兄施以援手,还望芸香姐姐为了内子,也为了我多多美言才是。”
芸香脸上一红,低声道:“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本分,相信表哥一定会救得转她的。”说罢便低着头在前面走,张梦阳抱着李师师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红香会众人也亦步亦趋地相跟在他们的后面。
到了王道重的府上,一进大门便听到正厅堂屋里头传出来王道重的呵斥叫骂之声,还伴随着摔盆砸碗拍桌子砸板凳的各种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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