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骂她的?”麻仙姑问。
“也没怎么骂她,就说她长得丑陋不堪,比猪八戒看上去还丑三分,是天底下最丑的恶婆娘,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都不要她,只配到牲口棚里配猪配狗。
“这原本只是骂人的话罢了,没想到她堂堂一个总教主,居然会这么小心眼儿,竟为此发下毒誓,非要把我碎尸万段不可,当真是不可理喻!”
麻仙姑将信将疑地问:“就这些,再没别的了?”
“当然就这些,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张梦阳侧目看了她一眼,心虚地狡辩。
麻仙姑道:“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她也实在是太过小肚鸡肠了,连几句粗言恶语都容它不下,哪里还像是一个统领数十教派的总教主了?如果不想办法杀了她的话,往后的日子,你可有得苦头吃了!”
张梦阳默默地想:“但愿我前阵子的那一番胡闹,能把她的肚子搞大了,那样一来,说不定能让她看在腹中孩儿的份上,不再跟我斤斤计较也说不定呢。
“就算她不因此而放过了我,几个月之后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必然不便,再想要跟我为难,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呢!”
没有岸上的冲刺做助力,张梦阳的水上漂功夫无由施展,他和麻仙姑两人只能紧抱住木板为救生之具,顺着滹沱河的水流不断地向下游漂去。
他们回头向后观看,只见天地间到处都黑魆魆地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总教主此刻在哪儿,他们无法预料,也不知她是否仍然在追踪着自己,距离自己是远是近。
他们经过一番商量之后,都认为此刻这么顺水漂流,应该比逃到岸上去要安全得多。
因为总教主这时候很有可能已经摸到了岸上,正根据水流的速度顺着河岸默默地跟踪着他们。但她到底是在左岸还是右岸进行着这种追踪,夫妻两个谁都猜测不透彻。
如果不计后果地贸然登岸的话,将有极大的可能会撞在她的手中。到时候她在暗处,自己两口子在明处,如果被她忽施偷袭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必死无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