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坦缓缓站到了人前,身形高瘦,两颊无肉,鼻梁高耸,眼窝深陷,穿着一个宽大的袍子,背后背着一把大弓。
“匈奴赤土部落阿拉坦请战,刚才谁打掉了我的匕首,请不吝赐教。”
声音不大,但列阵于前的两军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宁远左右看了看,是啊,刚才是谁出手打掉了匕首的?
自己站在书砚近旁都没来得及出手,这出手的人是哪个?
白飞熊站在最边边的武将后排,听到此话,夹了夹马肚子出列。
前排的武将往两旁让了让,白飞熊顺利地站到了宁海面前道:“末将白飞熊,乃副帅押粮官,得副帅恩准,列阵观看,不知此事该如何决断?”
宁海打量着眼前这个灰扑扑、面相老实忠厚的押粮官,心里的一百头草泥马狂奔。
去他的押粮官!
副帅身边的书童那么高的功夫。
一个押粮官长得这么普普通通,却站在后排能一把锤子磕飞匕首,这是个押粮官该做的?
宁海定了定神道:“刚才是你把那把匕首磕飞的?”
白飞熊不说话,亮出了腰间缠的一对流星锤,锤子不大,比男人的拳头大一圈,上面疙疙瘩瘩的全是硬钉,两锤之间还连了根铁链子。
宁海啥也不说了,深藏不露原来是这么玩的。
“白飞熊,你可愿意出战?”
白飞熊看了眼对面的瘦高男人道:“赢了他,可有职位升迁?”
宁海抖了抖面皮:“有!”
白飞熊利索地往回退:“不去。”
……
老子在西山村有房有家,还看中了个女娘,过两年就是有房有家有娃了,谁愿意在这里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