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不知思远给他吃的是什么神仙药水,鞋底大的伤口三天来肉眼可见的在长肉、结疤、修复。
身体内涌动的内力鼓胀鼓胀的,比没受伤前好像还多了许多。
如今两边的疤都有脱落的迹象了,裹在胸口的伤布上的血色还是阚高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血糊上去的。
睡了三天多了,实在是骨头都要睡酥了,可到底,姬无良还是坚持躺在床上熬过了漫长而孤独的除夕之夜。
城外的战鼓声一响,王源洗了把冷水脸,一夜未睡,就刚刚打了个盹。
昨夜的偷营战况喜人,凌风和姜丙辰都是悍将,打着伤敌一千,自保无虞的主意过去的。
伤了多少敌人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匈奴的兵营也并没有如他们曾经预想的那么森严。
自己人都杀进去了才被发现,跑出来了才看到擒贼的兵马,反正这营偷的,好像玩儿似的。
凌风倒罢了,姜丙辰都有点儿恍惚,一会儿怀疑是自己勇武了?一会儿怀疑所部前锋营比自己的嫡系兵马更神勇?
最后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自己,前锋营的兵将还不如自己的嫡系兵马,可这仗打的就是让他心情舒畅。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今夜让自己带兵来偷营的那个文弱的副帅?
耳提面命地告诉自己怎么行事,主打的就是神出鬼没、耀武扬威、制造慌乱、毫不恋战四句话。
说白了就是悄咪咪的混进去,高调的跑马溜一圈顺带砍人,然后被发现前头也不回的逃跑。
这完全没难度,姜丙辰不会承认接到这个命令前不愿意,现在愿意的不要不要的,还想再来一次。
所以淳为单于一大半部落首领被镇北军逼到这个份上,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趁还有一挣扎的余地,决战了。
王源安抚了所有人,却深深地明白,今日自己怕是怎么都避不过血光之灾。
能给自己准备的一个都没落下,层层防护都穿在了身上,所有武器都归拢在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