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勇、李定非常不满,朝着张敏学冷哼了一声。
张敏学更是冷哼了一声,背着手不还礼,抬着头,十分高傲。
赵明允也不在意,对着四周的张家村族人一拱手。然后说道:“我听说诸位要卖田?”
这句话又刺激到了张家村的人。
许多人双目血红,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怒视着赵明允,仿佛要把赵明允吃了。
“你想买田?不好意思。我们张家村有张家村的规矩,田只卖给本村人。再说了。哪怕是烂在手里,我们也不卖给你。要不是你挖掘了我们的水坝,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好心?好个好心啊。你挖掘了我们的水坝,抢了我们的水。让我们的庄稼旱死,你再来买我们的田。真是好心肠啊,菩萨心肠。”
“赵明允。你是来挑衅的吧?要不要我成全你?”
张家村的人你言我语,火药味浓重,有嘲讽,有露出杀意的,有蠢蠢欲动的。
赵勇、李定紧张不已,二人对视了一眼,决定要是情况不妙,就各抢个兵器,然后断后。
自己死了不要紧,三少爷一定要活着回去。
赵明允还是从容,有万军从中谈笑生风的气魄。说道:“诸位。你们扪心自问。”
“就因为你们村在上游,所以你们拦截河流,铸造水坝。就心安理得?”
“都是乡里乡亲。这事儿,其实是你们干的不地道。”
“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让你们铸造了水坝,拦截住了小河河水。以今年干旱程度,你们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庄稼吗?”
“我看你们自己就要争斗起来了。”
“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当头棒喝。张家村村民的汹汹气势,顿时一挫。许多人露出惭愧之色。
倒不是拦截水坝。
双方是世仇,争夺水源斗的腥风血雨了。
他们是惭愧在干旱严重的时候,本村内讧。赵明允说的对,哪怕让他们铸好水坝,独享了所有的水。
恐怕最后结果也是一样的。
相反。棠溪、沈门二村,在赵明允的领导下,保住了五成的水稻。
今年有亏损,但问题也不大。
一方内斗,一方团结一致。
黑与白一样泾渭分明。张家村的村民,如何不惭愧?如何不羞愧?
张敏学觉得不妙,看向赵明允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虽说有规矩不能把田卖给外姓,尤其是棠溪赵氏。但如果万一呢?
现在正是兼并土地的好时机,可不能让赵明允给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