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鹰率领大军一路向北,刚出城门,江翀与太医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前方,江翀早已安排一众侍从备好马车,此刻正静静候在那里。
江翀快步上前,手臂一挥,众人齐刷刷跪地,他高声喊道:“王妃,请上马车。”声音恳切,在空中回荡。
袁鹰见状,微微一怔,勒住缰绳,骏马嘶鸣。她目光掠过跪地的众人,沉声道:“江翀,你这是何意?我身负出征重任,当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共赴沙场,岂有乘车之理?”
江翀抬起头,眼神坚定:“王妃,您身体尚未痊愈,长途跋涉,若不稍作休憩,恐有损贵体。此去漠北,路途艰险,若您有个闪失,如何向王爷交代?如何向大夏子民交代?”
旁边的太医赶紧道:“袁将军,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还望将军不要为难我等。”
江翀苦苦哀求:“王妃,您的安危关系重大,马车中已备好一应物资与软垫,可供您养息,且不影响您观察军情,下达指令。”
随后江翀伏地道,“王妃若不上马车,我等将长跪不起。”
身后的将士们一同长跪道:“请将军上马车!将军若不上马车,我等将长跪不起。”
袁鹰望着眼前长跪不起的众人,眉头紧皱,心中虽有不愿,但深知他们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与忠诚。沉默良久,她终是轻叹了口气,翻身下马,缓缓走向马车。
江翀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赶忙起身,亲自为袁鹰掀开马车的帘幕。
袁鹰步入马车,车内布置果然如江翀所言,一应物资俱全,软垫舒适。她坐在窗边,透过拉开的窗帘缝隙,目光依旧紧紧锁住行军的队伍。
大军重新开拔,车轮滚滚,马蹄得得。江翀骑着马,紧紧跟随在马车旁,时刻留意着车内袁鹰的动静。
慕容玄熠居于农舍之中,失忆的阴霾虽仍笼罩着他,却并未消磨他的意志。他见琪琪格一家的生活多赖于放牧及狩猎,便主动帮忙,每日随琪琪格的父亲穿梭于山林之间。他身姿矫健,狩猎之术特别好,为这个质朴的家庭增添了几分保障。
随着时间的推移,琪琪格的父母对慕容玄熠的态度渐渐有了转变。
渐渐地,他们心底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想法:或许他一直失忆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无论他是否来自大夏,都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