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皇上只觉气血上涌,气得浑身如筛糠般剧烈颤抖。
那眼神似要将三皇子生吞活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三皇子,声嘶力竭地怒喝道:
“来人!将这畜生给朕泼醒……”
被泼醒的三皇子此时已吓得魂飞魄散,全然没了方才与衡阳公主厮混时的风流劲,哆哆嗦嗦地想拿东西挡一下,但身体中了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畜生!”北狄皇上双眼通红,怒视着床上的三皇子,似要喷出火来,“你为何滞留宫内?又为何要做出这等寡廉鲜耻、有辱皇室的丑事!”
他哭喊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母妃头疾病犯了儿臣进宫……看望,刺客……刺客突然闯入皇宫,打晕了儿臣后人事不省。等儿臣转醒,就已身处此处,父皇!儿臣……儿臣也是受害者!”
北狄皇上怒不可遏,下意识地顺着三皇子的动作瞥向某处干了的秽物,那秽物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令他一阵作呕,心中的怒火更是烧得猛烈。
“住口!”北狄皇上咆哮如雷,“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如此不堪场景,铁证如山,你还有何可说!”
北狄皇上转身,对着身旁侍卫厉声道:“来人!将这逆子给朕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禁军们得令,一拥而上,架起瘫软如泥的三皇子便往外拖。三皇子挣扎着,声泪俱下:“父皇,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
北狄皇上再次将目光投向衡阳公主的尸体,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眼神中交织着熊熊怒火与深深的嫌恶。
他从牙缝里冷冷挤出一句:“把这贱人的尸体扔去乱葬岗,这宫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一个不留,全都处死。此事严禁外传,谁敢声张,便是动摇国本,格杀勿论!”
身旁的太监闻言,身子一颤,忙不迭地应了声“遵旨”,慌慌张张地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