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书归来的时候,营帐内已十分安静,秦知初已然在床榻上睡着了。她睡得很恬静,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许是睡前还沉浸在那些甜蜜的思绪里。
宋砚书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满是温柔,可一时间又有些尴尬,虽说两人是夫妻,但毕竟是协议的,就算彼此都知晓对方的心意,但两人终究还未曾有夫妻之实。
他在营帐内踱步,思索着自己晚上该睡哪里才好,总不好贸然就睡到床榻上去,怕惊扰了秦知初,又怕唐突了她。
犹豫再三,宋砚书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的矮榻边,寻了条薄毯盖在身上,打算就在这矮榻上将就一晚。
只是这矮榻着实有些窄小,他躺上去颇有些施展不开,可他也顾不上这些不适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成婚那几日和秦知初相处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夜渐深,或许是夜里的凉气有些重,睡梦中的秦知初不自觉地裹紧了被子,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宋砚书听到动静,赶忙起身走到床榻边,轻声唤着:“知初,知初,可是做噩梦了?”
秦知初迷糊中听到宋砚书的声音,缓缓睁开眼,待看清眼前人后,才回过神来,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软糯:“砚书,你回来了呀,军情商议完了?”
宋砚书点点头,看着她关心的模样,心里一暖,应道:“嗯,都商议好了,你刚似是做噩梦了,可是冻着了?”
秦知初坐起身,摇了摇头,这才发现宋砚书身上只盖着条薄毯,而矮榻那边一看就是他原本打算睡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又有些心疼地问道:“你怎么睡那矮榻呀,这夜里多冷,床榻这么大,你上来睡便是。”
宋砚书闻言,脸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地说:“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怕冷,我在矮榻上先凑合一晚,明天我再让人收拾好隔壁……”
秦知初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他,眼眸中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定,那目光仿佛有着能看穿宋砚书所有借口的魔力。
宋砚书被她看得愈发窘迫,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可心里却好似有只小鹿在乱撞,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色不早了,你赶紧睡吧……”说完起身想往矮榻上走去。
秦知初从后面却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起身,眼神里透着一丝霸道又带着些许娇嗔,说道:“国公爷,还想实行协议夫妻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