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城的城头上,陆永刚凝视着下方的南兴军阵。在他看来,南兴此次并非只是来打秋风,而是真的打算攻城。
经过深思熟虑,陆永刚决定出城与南兴进行最后一次商讨。他希望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争端。于是,在城楼上挂起了停战牌,这是永昌城对南兴部队发出的和平信号。
南兴看到城楼上挂起的停战牌,心中也感到一阵惊讶。他明白,这是陆永刚对他发出的和平邀请。经过一番思考,南兴决定接受这个邀请,他命令部队后撤,为和平谈判创造条件。
陆永刚与南兴在永昌城的东门前面见面,二人见面后互相吹捧一番,气氛看似和谐。
然而,陆永刚接下来的话却透露出了紧张的气氛:“南大人莫非忘记了你我的交情,当真还要打下去吗?”
南兴回答道:“本来皇帝命令我征服整个西部,但我已经借兵部之手给顶了回去。然而,你又纵兵劫杀南国的商队,搞得天怒人怨。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商人们在南国的力量吗?这下我不出兵都不行了。”
陆永刚皱着眉头,他确实知道有人抢劫南国商队的事情,但并不清楚具体是何人所为。他无奈地说道:“并不是我永昌干的。”
南兴则坚持道:“逃回去的商人都说是你永昌军人干的,我有何办法?”
陆永刚无奈道:“此事可有转圜余地?”
南兴笑着说:“看你我兄弟情分上,我再为你顶次雷。按那些商人的损失,你照价赔偿,随便给我个三五百万两白银就可以了。”
陆永刚听到这个数目,差点没吐血。他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永昌一年的税赋也不足百万两,你一张口要三五百万,你让我怎么接话?”
南兴摸了摸头,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问道:“那陆老哥的意思呢?”
陆永刚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我给你一万两黄金,这也能抵一百万两白银了,你看如何?”
南兴坐在对面,目光如炬:“一万两黄金,这数目或许少了些。但考虑到我们之间的交情,我此次便答应了。明日你派人将黄金送至我军中,我立即下令撤军。”
陆永刚心中虽然肉痛,但形势所迫,只能硬着头皮应承:“那就多谢南大人了。”
南兴微微一笑,看似随意地提及:“顺便说一句,敖东烈已经带着四城联军前来攻打你了,估计再有两三日就会到达。”
陆永刚嘴角微裂,心中却是暗骂南兴奸诈。他明白,敖东烈之所以会前来攻打,很可能就是受到了南兴的蛊惑。然而此刻,他却不得不感谢南兴的“提醒”。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敖东烈即将到达,他绝不会忍受这样的耻辱,赔钱让南兴退兵。
两人虽然各怀心思,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笑意盈盈的模样,互相道别。
南兴依照之前的约定,在获得那批丰厚的黄金后,毫不迟疑地撤军而去。
而在南兴的军队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之中时,陆永刚也是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紧张地捏着手中的情报,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南兴的撤军意味着自己暂时摆脱了一个强大的威胁,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然而,就在他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探马又带来了一个消息——敖东烈的四城联军即将抵达!这个消息让陆永刚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想,平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恭敬有加的敖东烈,在南兴撤军的情况,竟然还敢独自率军攻打自己的永昌城!这种挑衅让陆永刚感到愤怒和屈辱。
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他知道,敖东烈的联军实力不容小觑,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应对。于是,他果断地下令金川只留三千守军,其余的全部调往永昌城加强防守。
在地图上,陆永刚的目光游走于各个城池之间,思考着如何布置兵力、如何应对敖东烈的攻击。他的拳头紧握着,猛地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发誓,一定要让敖东烈付出惨重的代价。
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个机会,趁着敖东烈的主力部队被牵制在永昌城,他计划趁机派出一支奇兵拿下甘州城!
南兴在撤军的第三日,正率军行进在广袤的原野上,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探马疾驰而来,报告了一个让南兴眼中闪过狡黠之色的消息——金川的守军已经大部调往永昌,而敖东烈的联军已经开始进攻永昌城了。
南兴哈哈大笑,声震四野,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诡计得逞的得意。他立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选择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驻守,以逸待劳。
然而,他的计策并未就此打住。南兴又命令辎重营紧急调运一万石的粮草,准备送给敖东烈。这一举动让周围的将领们感到不解,但南兴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随后,南兴又派遣了一名使者,带着他的“好意”前往敖东烈的联军营地。使者告诉敖东烈,南兴原本猛攻永昌城三天,但无奈兵部有命,不得不撤军。他还特意强调,永昌城现在已是残兵败将,城墙破败不堪,防御力大大减弱。既然无法依照约定共同攻城,南兴就决定资助敖东烈一万石粮草,以助他一战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