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亭亭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南兴将军说,征伐所得的一切战利品,皆应属于陛下所有,他作为臣子,怎敢私自藏匿?他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这长生部的大道旗,对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才斗胆向陛下提出请求。他的这番话,让小人深感其忠诚与谦逊,故而才斗胆为将军传了这几句话。”
南宏之听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既有对南兴的认可,也有对周亭亭紧张模样的几分调侃:“南兴说得好!他这人心思细腻,行事周全,又懂得分寸。这面旌旗,既是他的心愿,朕便赐给他了。你且起来吧,派人给南兴送去并告诉他,朕看好他,让他继续为国效力,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周亭亭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叩谢皇恩:“多谢陛下隆恩,小人定将陛下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达给南兴将军。南兴将军也定会铭记陛下恩德,更加忠心耿耿地为陛下效力。”
是夜,月光如水,南宏之于御书房内召见了户部尚书李元浩,室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凝重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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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宏之将南兴的礼单轻轻递至李元浩手中,道:“爱卿,你且看看南兴此番送来的都是些什么。”
李元浩接过礼单,细细审视一番后,缓缓说道:“陛下,南兴将军此次所进献,虽多为草原寻常之物,至于这什么延年益寿的水,包治百病的草药,那都是胡诌。但在南国眼中,却有几样实为珍品。比如那皮草;再如这火石,于我南国而言,虽非绝无仅有,但产量确实有限,且多用于炼制兵甲之需,实为战略物资。臣斗胆揣测,南兴将军此举,或许是在向陛下暗示,对草原的征伐尚不可停歇,仍需继续推进。”
南宏之闻言,微微点头,面露沉思之色:“朕亦有所感,只是眼下国库空虚,平叛之战耗费甚巨,朕正为此事烦忧,故而召你前来商议。朕需权衡利弊,决定是否应允南兴继续征伐草原。”
李元浩闻言,轻轻一笑,道:“陛下,您心中其实已有决断,不是吗?您让南兴将军自行筹措银两建设营地,此举不正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信号吗?在臣看来,世间又有何法能比征伐掠夺更为迅速地积累财富与资源呢?”
南宏之闻言,神色微变,沉吟片刻后,略显忧虑地说:“朕是担心,南兴那小子会不顾一切,擅自出兵,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李元浩正色道:“陛下多虑了,您赐予南兴将军的,是自主征伐的特权,这既是信任,也是责任。南兴将军乃是我朝栋梁,他自会明辨是非,把握分寸。再者,草原之地,虽广袤无垠,但亦非铁板一块,各部落之间纷争不断,正是我们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好时机。”
南宏之听罢,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愿如此吧。朕会密切关注此事,你也需加强后勤保障,确保南兴能无后顾之忧地征战沙场。”
李元浩躬身领命,心中却暗自思量如何搭上南兴这场对草原征战的顺风车,从中为家族谋取更多的利益。
翌日,朝会之上气氛凝重,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大殿之上,却似乎难以驱散这股压抑的氛围。
一位御史站了出来,手持奏章,声音铿锵有力,直指南兴:“臣有本上奏,关于南兴将军,其行径轻狂自傲,目无朝廷法纪,实属大不敬。其进献给陛下的物品,皆为草原寻常之物,毫无珍贵可言,甚至有辱皇家威严。更有甚者,南兴将军竟欲进献草原美人于陛下,此等以美色误君之举,绝不可饶恕!”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各世家大臣却大多保持沉默,似在静观其变,颇有几分看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