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兴闻言,心中已有了成竹在胸的策略,他沉稳地回应道:“四十万牧民,不过乌合之众,岂能与我凉州精锐相提并论?传我令,辎重营与辅兵营固守宁堡,其余将士即刻整军待发。携带充足箭矢,每人备齐二十日干粮与马匹所需精料,轻装上阵,不带炊具,告诉将士们,我带他们去喝马奶酒,吃烤牛肉,看漂亮的草原女人跳舞。”
亲卫闻言,立刻领命而去,大厅内只剩下南兴与李金二人。李金面露忧色,迟疑道:“大人,此举是否过于激进,恐有冒险之嫌?”
南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拍了拍李金的肩膀,笑道:“嘿嘿,李金啊,你且看好,此番我要让整个北麓草原知晓,凉州军的旗帜之下,无坚不摧,无战不胜。我军之勇,非那些临时征召的牧民所能比拟。我们凉州军,是真正的铁骑雄师,是经过战火洗礼的精锐。莫要被敌军的人数所吓倒,必胜信心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吧,我南兴岂是那等轻率之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李金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气,他挺直了胸膛,高声回应:“大人威武!属下誓死追随,共赴此战!”
宁堡上空骤然响起了急促而激昂的号角声,仿佛是大自然最原始的战歌,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这是出征的信号。
全军将士闻令而动,迅速集结于城堡之外,铁骑如龙,步卒似虎,整装待发。
阳光下,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坚定的信念与不屈的斗志。
随着一声声低沉而有力的鼓点响起,凉州军开始缓缓移动,步伐整齐划一,气势如虹。马蹄声轰鸣,如同雷电交加,卷起了阵阵尘土,遮天蔽日。
南兴骑于高头大马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全军。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随着凉州军逐渐远离宁堡,向着青狼部所在的方向坚定前行,整个草原似乎都在为之震颤。
在军队离青狼部所在半日路程时,南兴果断下令全军就地休整,以恢复体力,准备接下来的战斗。他亲自将地图铺展在柔软的草地上,与李金一同研究敌情。
李金依据最新的情报,在地图上细致地标注出乌蒙部与傲天部军队的具体位置,为接下来的战术部署提供精准依据。
“大人,”李金低头审视着地图,沉声建议道,“依我之见,我们应先集中力量攻打围困长生部的敌军。此路敌军兵力相对较弱,我军完全有能力迅速击溃之。一旦长生部之围得解,他们便能与我们并肩作战,共同解救青狼部。”
南兴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李金的初步判断,随即话锋一转,询问道:“李辉与阿义所部目前何在?他们是否已按照既定计划展开袭扰行动?”
李金答道:“回禀大人,李辉与阿义两位将军的部队位置确实漂浮不定,根据您的命令,他们这几日一直在积极执行袭扰任务,有效牵制了敌军的部分兵力。”
南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随即下达了新的指令:“立即设法与李辉、阿义取得联系,告知他们我们的行动计划。明日天黑之时,全军将对乌蒙部的营寨发起突袭。此战,务必一举打垮乌蒙部的精锐,动摇其军心。”
李金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大人,乌蒙部战力最强,我们为何要先攻其营寨呢?”
南兴微笑着解释道:“草原之上,强者为尊。一旦我们击溃了乌蒙部,其他部落自然会心生畏惧,四散退去。如此,这场战争便能以最小的代价迅速结束。”
李金听后,恍然大悟,随即又提醒道:“大人英明,但还需提防敖东烈与陆永刚二人。他们曾追随于您,对我们的战法多少有些了解,恐怕会设下陷阱。”
南兴微微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放心,我自有分寸。把斥候都撒出去,全力剿灭敌人的哨骑,尽量在接战前不暴露我军的行踪。”
李金领命而去。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凉州军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朝着乌蒙部的营寨逼近。远处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如同指引他们前行的灯塔。
南兴骑于马上,目光如炬,对李金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次你的斥候队伍表现出色,沿途未遇任何敌人哨骑,确保了我军行动的隐蔽性。此功当记,待战后论赏。”
言罢,南兴迅速调整姿态,手中的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深吸一口气,高声下达命令:“战兵营听令,立即列阵,按照既定的进攻队形稳步推进,目标直指前方乌蒙部营寨!凉州铁骑分左右两翼,护卫我军侧翼安全,亲卫营则负责殿后,确保后方安全。全军准备,进攻!”
随着南兴一声令下,凉州军迅速行动起来。战兵营的士兵们以排山倒海之势,踏着坚定的步伐向前推进,每一声脚步声都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决心与勇气。
凉州铁骑则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在两侧飞驰,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亲卫营则紧紧跟随在大军之后,守护着南兴与整个部队的后方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