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充满绝望。
她刚失去孩子,傅知行却一眼都没来看过自己。
只是叫个下人来伺候她,在他心里,她真的连条狗都不如。
事到如今,她不明白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甘心些什么。
有些人和事,原本就是错的……
冯姨走后,虞葶把病房门反锁。
她缓缓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决绝。
她抓起虞婉冰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微肿的针孔处。
眼中原本翻腾的恨意在触碰的瞬间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缓缓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虞婉,你欠我的债,到此为止了。”
“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放过你了。”
虞婉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疑惑与不解在她眼中交织。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眼神中带着困惑:“什么意思?”
虞葶轻轻甩开手中的余温,仿佛那是一场不愿再提的过往。
她漫不经心地瞥向窗外,那里的阳光斑驳,却照不进她内心的阴霾:“我明天就会彻底消失,在你和傅知行的世界里。”
“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未落,她已拿起沙发上的包,起身的动作流畅而决绝。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虞婉,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傅知行不适合你,要学会及时止损。”
“女人性格太要强,容易吃大亏。”
“别太听妈的话,她这辈子,过得比谁都失败!”
虞婉望着那个即将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她扬声叫住了虞葶:“等等!”
虞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她的背影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独,却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虞婉的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不是说你爱傅知行么?你舍得放手?”
这个问题仿佛触碰到了,虞葶内心最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