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全是一帮废物!”
早朝上,朱祁钰听到了广东的奏报气到咆哮着破口大骂。
“五千精锐官军,一箭未发遇敌溃退也就罢了,被一群乌合之众追上了还被全歼?”
“堂堂总兵,临敌饮酒也罢了,还醉酒不能应敌?那都督佥事呢?一点担当都不能有吗?”
“那是去剿贼还是去送人头的?”
“废物,一群废物!”
“官军年年征战,就这能力还剿贼?是嫌叛军甲胄不全、兵器不利的吧!”……
忍住了掀桌子的冲动,朱祁钰努力平复着自己气息。看着那动作,怎么都觉得还差一句:“世界多么美好!空气多么新鲜!”的台词了。
“陛下,新授左佥都御史杨信民正往广州城赶去,不如令八百里加急追上,催他加快行程?”杨信民升了左佥都御史,理论上算是陈镒下属了,陈镒看着朱祁钰慢慢平复下来的心情,试探着开口道。
狂暴着左右绕圈走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朱祁钰终于平静下来,缓缓坐下后说道:“人才出发的,追什么追?恐怕也已经知道了。何况急也急不来,早到几天意义也不大。”
长呼一口气后,朱祁钰继续说道:“原本想官军剿贼先胜上一、两阵,然后招抚方能事半功倍。如今贼军新胜,朝廷派员前往招安岂不是怕了叛贼?”
“兵部,左近可有官军能星夜驰援?”朱祁钰看着于谦,面无表情的说道。
“回陛下,江南仍有大军近二十万可调往两广平叛。”于谦回道。
“官军可谓精壮?将帅可谓用心?”
“回陛下,前者征江南、剿福建三路官军,共二十余万。今两处贼已平,皆可调往广东。”于谦回复道。
“皆可调往广东?不用留下军队防止复叛?”朱祁钰问道。
“这……”于谦?吟片刻,想着怎么措词。
“周卿,汝巡抚江南数载,定是清楚。依汝之见,东南、西南诸叛当如何应对?”朱祁钰绕开于谦,点名周枕。
“回陛下,臣巡抚江南时正值叶宗留率众矿徒于和县暴动,次年又有邓茂七于沙县暴动。广东叛乱,与二者有些关联。”周枕倒是有一说一。
明朝初期并不使用白银做为货币,但是会有各地藩属进贡一些白银,比如麓川宣慰使司在臣服时就会每年进贡一些白银,而各省有银矿的地方朝廷也要求每年上缴一定量的白银,但是因为有人偷挖金、银矿产生大规模械斗,正统朝时为了“根治”就停掉了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