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债这玩意实在是不太好用,南方都不太认这玩意儿。想想也是,都怀疑这是景泰王朝搞出来的妖蛾子,又要打老百姓那点可怜的钱袋主意。
干脆,趁热打铁。朱祁钰这一轮操作直接收拾王室强占的良田豪宅,之后肯定会迁扯出一大片官吏、商户。抄一抄家,夺一夺爵,怎么着也够兑付掉整个大明的宝钞了。
操作得当时,再向老百姓推动债券就容易了。就算抄家得来的这些财富还兑付不了全天下的宝钞也没关系,这不是已经出兵广西了吗?顺势再挥兵云南、贵州把铜矿挖一挖,深入交趾把翡翠矿扒拉一下,银钱还不就来了?
更何况,疍户参与组建的新水师已经开始整编了,花个一年半载是不是也能拉出去办点实事啥的?比如说,东北边的那个岛国就有个银山,这个是一时出银量高达世界三分之一的好地段。
也不知道叶宗留那货如果早知道了会不会当时组建矿徒去岛国淘银去?当然,这都不重要了,叶宗留叛乱已经彻底覆灭了。只要从招抚的黄萧养军中找到几个挖矿的,安排一起塞进船队里面,剩下的坐享其成就行了,这银钱可不就这么来了。
小冰河期对整个天下的影响太为严重了,但是相对南方交趾以及苏门答腊、古里、柯枝、锡兰山这一路的南方小国受影响不大,都能够为大明朝提供粮食、香料、黄金和各种宝石,这都是可以用来维持朝廷开支的物产。
更何况还有更南方和更东方,那可是两块大陆,超级大陆等待着去开发。那里有数之不尽的食草动物可以捕猎,有巨大的金、银、铜、铁矿产等待开发。做为第一批开荒者,几乎挥一下锄头就能获得数不尽的财富。
提前布局很重要,不是按着永乐大典打造一条宝船就能出海去淘金的。
朱祁钰不急,还有时间。已经熬了这么多年,再等几年没关系。等到人民安居乐业,军队尽在掌握时,把朱祁镇绑上宝座他都能吓出一地黄白之物来,更不用说去夺门抢宝座了。
“军马呢?”朱祁钰突然来一句,吓了众人一跳。
军马?什么意思?
很明显朱祁钰这个意思不是给周忱、金英安排军队用的战马,那就是要军队喽。给他们配军队干嘛?攻打不臣的王室?
有些懵的诸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于谦起身问了句:“陛下,这军马是何意?”
“哦,不用军马,我想差了。”朱祁钰接着于谦话头一说,气氛就轻松多了。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南京有军马驻防,周卿、金卿尽管凭关防印信调用军马,再给你们配一位总兵官从旁协助,无论西南有警或是宗室不守王道,皆可便宜行使。”说罢,也不管于谦等人意见,直接吩咐给安排操练南京官军总兵。
南京官军也要设个京营操练总兵?不妥吧!
“启禀陛下,臣以为南京官军便命南京五军都督府严加操练便是……”于谦插话没讲完就被朱祁钰打断。
“从辽东调人如何?总兵官曹义于辽东镇守,此次宣府奔袭千里往辽东击贼,辽东曹义坐视不理,着实令人失望。”朱祁钰问道:“调那曹义往南京任操练总兵官,正好周卿、金卿盯着些。如果真不堪用,不妨去其职,另选良将。”
“陛下,辽东苦寒,曹义未知官军在石亨操练之下今非昔比。想来是过于谨慎了些,但也不至于因此去职。”于谦回护道:“臣以为南京无需另遣总兵官练兵……”
“那辽东左副总兵焦礼呢?又或者是右副总兵施聚?”
“回禀陛下,焦礼、施聚二人调辽东仅两月余,操练辽东官军勤勉有加。今兀良哈三卫虽为杨洪所破,但朵颜三部余族仍在,不日便有反扑之祸,辽东不可轻动。”于谦坚持不能对辽东做人事变动。
可能在于谦看来,原来只有一个曹义担任辽东总兵官,才升了宁远守备焦礼、义州守备施聚担任辽东的左右副总兵,可不能这个时候又折腾出花来,免得朝廷东北又有变故。
“那从大同调如何?记得山西有个参政举荐了几个奋勇杀贼的,都授了指挥佥事,调一、两个到南京任参将如何?”朱祁钰不死心。
“陛下,山西左参政朱鉴等人举荐原太原右卫指挥使王正、同知张瑛、太原右卫指挥使宫端 ,平阳卫指挥使张怀俱被授署都指挥佥事,几人任于原处管军。太原也不可轻动啊!”于谦再次反对。
“陛下,南京并无必要另置总兵官管军,止宜令五军都督府严加操练即可。”
看着于谦,又慢慢扫了一眼其余几位重臣。你望向深渊,深渊也在望着你。朝臣们也正疑惑的看着朱祁钰,为什么突然对南京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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