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这么说的确实没什么话说,但是那个称呼嘛……
景瞻就算了……还“景瞻兄”?!
皇帝知道于谦儿子表字,还以兄弟相称,这很明显就是在培养自己这一辈要用的根基意思。都是宦海老臣子了,谁还能听不出来意思。
于是,众人也不管犯不犯忌讳,也不管于谦是否还有意见,都围了上去拱手道贺。还有又是拽又是拖的,拼命挤眉弄眼的,就怕于谦脑子一抽抽又要坚决反对。
“于公子出仕便这么说了,由他自己决定,于卿不得干预。传朕的将领们进来吧!”于谦还想撇开众人反对,却迎来了朱祁钰冷冷的眼光。
“又或者,直接擢升锦衣卫千户也可以……朕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可以交给李永昌,秉笔太监的位置就腾出来了。”
呃…似乎…好像…有些没人性了吧!
金濂一把拽住于谦拖回道:“廷益,便依了陛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拦过了就拦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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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益,回府后让令郎上表谢恩便是,你就先别急了。”胡濙老于事故。
“廷益,朝廷正是用人之即,仅凭你的家风,令郎就绝计错不了。不要过谦了,先放出来为朝廷做几年事再说。这即是陛下美意,也是朝廷用人所需。”高谷也看不下去了,只怕再任由于谦这么“谦让”下去皇帝要发飙了。
于是,当范广等一干将领进入大殿时看到了一副臭脸子的于谦满脸寒霜的朱祁钰。
“于尚书,把大同奏报告诉他们吧!”别人当皇帝,都讲究正襟危坐,要有人君这相。这位爷,举手投足间就像似一个……什么玩意儿,根本没法形容。
反正像什么都对,就是不像个皇帝。
于谦黑着脸将大同郭登抓住细作,被锦衣卫鞫问出的情况跟一众将领做了个简报。
也不待众将士表忠心,朱祁钰直接发话道:“之前朕命锦衣卫、兵部派遣过细作、夜不收往瓦剌刺探军情,但如今收获甚微。朕思前想后,记得有一句老话叫‘一力破十会’,诸卿以为如何?”
皇帝说一力破十会,摆明了是要派遣大军讨伐的意思。之前正统帝才干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臣以为,可遣范同知为总兵官,孙同知为左副总兵,高同知为右副总兵,陈友、王良充左、右参将,领官军五万囤大同。待天暖回春便引军出塞讨伐也先不臣。”于谦是怕了,这位皇帝如果也要搞个御驾亲征出了篓子,还真没个合适的人来顶这个缺。
“京营余部由毛都督、陶都督各领一军,一是策应范同知,二是操练官军,三是保卫京师。”
京师三大营自正统帝北征抽调三十万精锐之后几乎只剩十万老弱之旅,收到北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朱祁钰立刻同意调遣大明朝北部军力,一时间也不过勉强凑到二十来万人。
经过一番训练、挑选清退、支援边塞和远征之后,京营也只剩下十、五六万人马而已。
知道这位皇帝是个小心眼,有仇恨通常不愿意隔夜,于是索性自己主动提出让范广带一支军队出征。按于谦筹划,能够抽调五万军马已经是在尽可能保障范广部在面临瓦剌军队时不处于劣势下能够凑出来的全部军队了。毕竟京师还要留下卫戍部队的。
“不急,于卿。”这一次,朱祁钰主动表示不急于出兵报仇血恨。
捉到瓦剌探子,明知道瓦剌会在五月份来攻明还能够忍得住,莫不是皇帝转性了?
“今日召诸位大明军神来此实在另有一事。”说罢,朱祁钰从袖袍中掏出那卷帛书展开。
哗一下,所有人全都起身围了上前。
只见内侍从朱祁钰手中接过帛书,展开到指定位置后反转过来举起展示给众人看。
“车载炮,还请众卿掌掌眼,不吝品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