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祁镇跟正妻钱氏酣畅淋漓大战了两场,正准备休息一会提枪上马再战一场好好解解相思之苦时,宫外......府门外有内宫敲门的消息传了进来。
夜至三更中贵敲门能是什么好事?正在与钱氏温存的朱祁镇一下子就疲软了下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了后遗症。这会也管不得这么许多,先看看是怎么回事情才是正经。
一会传来消息,司礼监掌印太监李永昌到访。
李永昌?太后身边那个常随大太监?自己被挟到紫荆关外时,李永昌不是还代表进行来与也先商谈迎回自己的吗,应该算是太后的人,怎么升到司礼监掌印了?是朱祁钰根基太浅无人可用还是太后手段?
朱祁镇扭头看向钱氏。自进府相聚后,两人聊的都是各自这段时间的遭遇,鲜有涉及朝堂。就算朱祁镇问到了,钱氏也不过是三言两语带过,不肯细说。朱祁镇之前也没多想,只当钱氏从来不涉及朝堂纷争,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李大伴自紫荆关回后便被今上升为司礼监提督,太后疑其投了今上更不愿再用。不久,今上又升了李大伴为秉笔太监,升掌印也不过这两月的事情。”钱氏看到朱祁镇那疑惑的眼神,也只好说了出来。
前一刻还想提醒朱祁镇要注意身子,切不可因为憋久了就像开闸放水一样不管不顾,这一晚上折腾个没完没了的身体很快就会像先帝一样垮掉的。可这一刻,钱氏恨不得朱祁镇再莫管府外的闲事,只要在自己身上别下来才好......哪怕姐妹十几人摆在一起任主子爷喜好轮流趴也行啊!
正惊疑李永昌来意时,说话间人就已经到了内院。再大的寺庙也是寺庙,终究没有紫禁城来得大。
才没进门,远远看到了朱祁镇立在屋内李永昌便三步作两步向前,快步小跑到离朱祁镇三、五步远处扑通一下拜倒在地,失声痛哭:“爷爷受苦了。”
见到李永昌这个做派,朱祁镇的心也放了下来。挺好挺好,这就不是奉了今上的旨意来赐酒的了。
“大伴快快平身,这般模样是作甚,朕还好好的。”话刚说完,钱氏不着声色快步来到朱祁镇身边,侧着扶住掐了朱祁镇一把。
稍一愣,朱祁镇立刻反应了过来:“大伴如今掌司礼监事,乃是内官第一人,怎好对我这个庶人行此大礼。”说着,伸手就要搀扶。
李永昌听了哪里肯起,一边痛哭一边磕头不止:“奴才实是不知今上何意,自紫荆关与爷爷见了一面,回京便被调了司礼监。因此太后见疑恶了奴才,几次三番请见均不得入,几次三番......”
其实李永昌自己心里有数,如果真能成了朱祁钰心腹领了司礼监掌印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什么不好。初时多少有些想跟太后表个忠心的想法,后来进入了权力中心之后发现朱祁钰对宦官的重用程度远无法与正统时期相提并论,甚至连永乐时都不如。
既然这样,没必要落个背主的名声,至少要跟旧主说清楚自己真没有半点背主另投的意思才行。
“好,好好好,朝廷还是有忠心之士愿奉我为主,好好好......”朱祁镇很高兴,这是自返回大明以来第一个主动来见自己纳头便拜的人。自己身为宣德嫡子,还是人们心中的正统皇帝人选,这就好。
“地上凉,快起来说话吧!”一旁的钱氏看不下去了,下身去搀起了李永昌。
李永昌哪里肯真让钱氏来搀自己,稍一接触便立刻说着:“谢爷爷恩典,谢娘娘恩典。”自己麻利爬了起来。
见李永昌夜间主动来投,想着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谈,钱氏便将内室留了出来,自己亲自出去张罗茶水。
“如今朝中形势如何?大伴如何得进?若是惊了岗哨传至宫里反而不美。”不管李永昌表的忠心是真是假,朱祁镇还是一连串将自己想到的问题问了出来。
“回爷爷话,门外锦衣卫、顺天府差役并官军共五百余人,只是保这府邸上下人等周全,并无限制人员进出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