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两位都是做过我们兄弟几个君主的,有什么事你们定下来就好了,难道我们兄弟几个还能反对不成?”朱瞻墡找准机会给朱祁钰上眼药。
“虽说是两位陛下的叔叔,可对于治国理政这些事情咱们兄弟几个还真没什么可以插得上手的。俺们就知道一件事情,朝廷说什么就是什么,是这个理不?”
对于朱瞻墡挑衅一样的姿态,朱祁钰还真没当回事,笑笑也不搭理。继续说道:“朕是不知道高祖皇帝时用过的燕王印玺可还在?若是在,礼部登记 造册后便将燕王印玺交由大兄保管了。”
“燕王印玺呀~啧啧啧…”莫说燕王金印,就是郕王金印将来要赐给哪个皇子那都会被认为是另有深意的表现。也难怪朱瞻墡不满了。
小主,
“陛下,你们兄弟二人虽说都在京城,也难得一聚。莫不如臣等就先退下了?也不能影响两位陛下叙旧不是?”见朱祁钰不搭理,朱瞻墡有些不依不饶的劲头上来了。之前忍了太久,太辛苦了,本以为金印的事自己忍忍服个软就能揭过去,但迟迟没有得到朱祁钰进一步回应,朱瞻墡怒了。
“陛下,臣…这燕王之爵太厚,臣虽为陛下兄长,实在不敢授领呀!”见到朱瞻墡那阴阳怪气的话语,虽然朱祁镇还真想要这特殊意义象征的燕王爵位,但是也不好意思连推辞都不做一下。
“那是,这王位可不一定坐得稳,宝册金印被夺也不是不可以的,就连废为庶人也只是常事而已。陛下,臣斗胆问一句,俺们兄弟被夺的宝册金印可有发还之日?又或是要直接夺了爵位贬为庶人?”朱瞻墡一直就不是什么善茬,没当上皇帝这股火一直就旺,被锦衣卫收拾过之后稍稍老实了一些但憋屈越来越大。
“瞧五叔这话说的,做侄儿的可不敢应了。兴安,你来说说,刚才五叔说‘我们兄弟的宝册金印’,这个‘我们’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司礼监假传了旨意夺了我五叔的宝册金印?”
“奴才惶恐,奴才岂敢?莫说正统、景泰两朝没有夺过襄王殿下的宝册金印,便是宣德朝也没听说过这事呀!”兴安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之一,第一时间理解了朱祁钰的意思,连接把话接住朝朱瞻墡怼了过去。
“哟,这么说莫不是皇爷爷在时夺了五叔的印信?”这话怼过来,朱瞻墡的火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这个老子娘害我不浅,看样子朱祁钰这小免崽子没打算轻易放过自己,这个金印的把柄像是要被吃一辈子了。
“兴安啊~回去好好查查,要是皇爷爷在世时真因为些许误会夺了五叔的印信,赶紧给五叔还回去。别的我不知道,就我承统这一年多,五叔对朝廷,对我这个侄儿的帮助可不少呢!又是献金又是捐马,就连王府里的军械盔甲都献给朝廷了,我得好好谢谢五叔哩!”
朱祁钰这话说完,不只是朱瞻墡火大,连一旁等着看朱祁钰怎么处理这个刺头的孙太后都上火了。
该死的老五,咱儿子承统时你不是欺压百姓就是祸害官府,时不时还跟朝廷要这要那,把咱儿子欺负得那个狠哪, 我看着都心痛。
轮到吴氏那个贱货的儿子了,你倒成了个乖宝宝,王府里有的都献给朝廷不说,连自己违制私藏的盔甲都拿了出来,也不怕被朱祁钰给撸成光杆了!
真真的混账东西,日后得了机会得好好整治你一番不可。刚才就该拿了那最重的金佛冲着你脑袋上咣咣咣狠砸几下才解气。
“嘶——”在一旁的朱瞻埈听出了不同的滋味,啥玩意儿?襄王金印莫不是在小皇帝手上?
如果是,这就难怪锦衣卫可以拿到老五写给自己的造反信函了,不然也太不合情理了。这种机密的信函莫说老五不该给自己写信,就算写了也不会敲个襄王印在上面呀!就算是敲了襄王印的联络造返信函,那也该派个谨慎的死士送信才行,断然没有被锦衣卫拿下贼赃的道理才对。
可是……这襄王印玺又怎么会在皇宫呢?莫不是锦衣卫派人潜入襄王府里拿的?回府之后要将印玺藏好,千万得藏好,藏在自己最心疼的儿子都不知道的地方才行,否则哪天这小皇帝派人把自己印玺偷走了敲个什么造反的函件上,这郑王府多半就得撤藩了。
印玺被盗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正统年间礼部大印就被盗了好些次,为此胡濙那老货不是还在锦衣卫大牢里吃了好几个月霉米饭吗?最后查出来是什么情况?礼部自己人偷的,就是为了搞点刺激的给官老爷们找点乐子。
想想郑王朱瞻埈不禁觉得后脊发凉,这小皇帝手狠呀!这一招咱接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