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文要追上水师船队有可能吗?”
“如果非要追上…八百里加急也要跑十日以上才能赶到广州……喔~皇爷的意思是说事已至此,大臣们根本无法改变官军自水上征伐交趾,所以干脆做个顺水人情?但是还能用信鸽呀…哦哦,信鸽常有飞偏,到达广州也不知是什么时日了。”兴安一边自己设想解决方案一边又自己把方案给推翻了。
大明的烽火台旗鼓传信还是只在北方地势更为平坦的地方使用,南方隔山跨水常有雨雾,使用烽火台旗鼓传信消息的准确信并不好保证。而信鸽丢失率太高,每年养护信鸽和使用的成本更是高到吓人,并不经济实惠。猛禽走兽和人,是信鸽在外的最大敌人。
而使用信鸽送信的基础又是信鸽的恋家性,所以除了让信鸽先有个家还要将它们满世界带着到处乱跑,否则恋上新家的鸽子也不会起到传信的作用了。也正因为这种种原因使得信鸽的使用频率并不高,因为其效果并不明显而不被人们所认可。
“朝臣们很清楚,就算非要争个明明白白也无法改变局势,对交趾的平叛还是会如期展开。而他们只要在之后卡平叛官军的脖子就能使朕不得不同意放弃征交趾的计划。”
“他们敢?这可是国战,奴婢就容不得他们放肆!”兴安此时表现出来的大义凛然像是自己才是正经汉人,而交趾人才是入侵了他家园割了他那玩意儿后送进宫里做奴才的仇人一般。
“无妨,朕没想过一战而定交趾。”
“那就好…啊?皇爷,朝廷可经不起旷日持久的一场战事了呀!就算能经得住,朝臣们也不能同意的。”
“朕有用朝廷一贯银钱吗?有调动过朝廷大军吗?”朱祁钰问道。
当然没有。
水师是以备倭的名义出港,至于怎么跑到交趾去了?那当然是被风吹去的,这是失误。而在朱祁钰的计划里根本没打算让水师上岸,只要给各宗室的门下刀客以一定的火力支持创造登陆条件就行了。
至于幼军一部…如果打羸了,那就是功过相抵。如果打输了,那是幼军淘汰下来的人,应该是要清退掉的,他们的行为与大明没有大明宝钞一个边角的关系!
这都是个人行为,个人行为怎么能由朝廷负责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受到某些大明之外的利益团体驱使而走向了雇佣兵一类的道路,这就得慢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