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说不行、不明白,当着皇帝的面就算是不行也得先咬着牙认了之后再找人找资源解决问题,更何况不明白了。袁彬已经打定了主意出了宫门口就把朱骥给堵上,一定要从皇帝的近侍亲信口中讨个明白才行。
袁彬正在想着之后找朱骥的事情,朱祁钰又开了口:“如今的官商勾结已经玩出了花来了,这是什么原因呢?哎~都是廉政公务局和税务局办得好差使~”
听到皇帝陛下说话时最后一个字拖了音,袁彬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这乾清宫里在座的除了自己都是皇帝身边的人,只有自己这个跟着正统皇帝苦熬了一年的人型暖脚器靠着那么点微末之功才被提拔重用的。正统皇帝的人型暖脚器,别说正统爷如果没挺住那么景泰爷会更高兴了,就算是正统爷在世只怕也不愿意想起在塞外的日子。作为知道正统皇帝那段黑暗历史的人恐怕也不过是被提拔起来给人打个样子然后就得找个由头给弄死了才算。
想到这里,袁彬顿时感觉到后脊梁发凉,莫不是景泰爷这要找茬子收拾自己了?
“朕翻阅了本朝历代先帝爷处置贪腐官吏的案卷,这官员收赃无非是金子、银子、房、地、女人什么的。高雅一点的也就是古董、字画、孤本书册什么的。可全靠了廉政公务局和税务局这几年折腾到那些个赃官都要变着法子玩出了各种掩人耳目的招数来了,这就是袁卿和旗卫校尉的功劳了。”
哦哦,原来还真是夸自己。提上去的心一下子给放了下来,整个人都感觉松弛了…….松驰了,得好好保养一番才行。
“与其让校尉们花尽心思想着怎么搞好反贪反腐工作不如引导贪官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这样抓贪腐就更简单了,还能一箭双雕…甚至三雕、四雕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箭二、三、四雕?哪有这么傻的雕。袁彬一脸茫然,正疑惑间余光看到于冕、朱骥满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甚至一旁的刘得新、陈诏之辈也似有所悟。嘶……这就是自己还没体会到圣意了~
“臣愚钝,陛下的意思莫不是…在这翡翠上找由头?”于冕皱着的眉头更深了,有种被强势插入后身、心俱裂的苦楚感。
自己这个总督只怕名声不能好听了,这就是皇帝陛下放出去的鱼饵呀!这种偷鸡摸狗放倒钩的事情可是完全跟自己老于家的家风相悖的,真这么干只怕自己那老父亲不能轻饶了自己。
“哎~瞧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就是在翡翠上找由头了?”朱祁钰矢口否认道:“不是有个典故叫什么……‘一国尽紫服’的典故吗?今日诸卿出宫后相信用不了一旬时日整个京城都会开始到处找翡翠了,一个月后全国都会开始大肆购买翡翠。购买翡翠是人们自发的行为,怎么能算是朝廷的由头呢?”
说国人自发行为大肆购买翡翠这就有些不要脸了,更不要脸的是好歹是一国国君却连‘一国尽服紫’这种典故都说反了,做这种皇帝的臣子真的是没有多少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