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大不大?当然大了,而且这还是朱见深、朱见济两个不知道按历史原轨迹下成化年间的税赋,只是按照太祖立国至景泰十六年间的税赋收入做的比较。
按原轨迹下,经过十几年的拨乱反正、休养生息之后的成化十六年官方记载一年里各处钞关收入也不过二千四百余万贯而已。收的大明宝钞二千四百余万贯,折银子也就十二万两白银而已,跟朱祁钰这十几年来大搞商业获得的商税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两位爷,要不还是先到棚子下面吧?那里至少尘土小一些,还能让小的们奉些茶水果品。二位爷在这里叙话,校场里那些个军汉弄出来的烟尘也太多了些,这一头一脸的实在不好看。”看见这两个大明朝最有权势的纨绔子弟就这么骑在校场的木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侍从终于看不下去了凑上来劝着请两人换个地方聊。
校场里正在进行马技考核,弄出来的尘土不是一般的大,更有马嘶人吼的声音传来都盖过了两个人聊天的声音。也没人劝两个小祖宗换个地方,只是清出了一个高台上的棚子请他们上去边看边聊。
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尘,两人接受了建议。登上高台后朱见济说道:“看着他们演武觉得又回到了塞北,跟着太傅在边塞纵马疆场的感觉了。”
“是你在纵马撒野,太傅和我只是放开缰绳让马自己跑而已。”朱见深毫不犹豫揭了朱见济的短。“怎么,也想下场去试试身手?这可不行,咱们跟这些正经武臣没法比。”
“咦~”朱见济撇撇嘴对太子一脸不屑的模样引来校场里吏目、官军的一阵冷汗。
“你还别不服气,当年你骑射可是比不过我,就算这几年我荒废了你也没法跟咱们大明的在役官军一较高下。保不齐,一个照面就能把你给撂倒了。要不要试试,我出十贯赌你……我出十贯给胜的一方。”朱见深见了这个堂弟面子上不恭敬的态度也不介意,却要开盘子下注买朱见济输。
“哼,我怎么听得太子刚才是要开赌局似的,回头得跟父亲说下大兄要开赌做庄了。”朱见济也不示弱,直接拿朱见深要开赌局说事。
“别别,咱们兄弟之间耍闹一下怎么也值得要闹到叔皇那里,不逗你就是了。”身为太子当然要严格遵守叔父皇帝朱祁钰的管束——大明皇氏子孙终身不得沾惹赌毒。
那可是在祖宗面前发誓要与赌毒不共戴天的事情,可开不得一点玩意。问起原委,朱祁钰当时回答是身为皇氏血脉,无论耍钱还是治国都不能有一丁点赌的成分,赌羸了会让自己更加不踏实,赌输了小则伤了心气神,重则要误国毁了天下。身为太子的朱见深自然也是非常郑重的承诺过不碰赌毒的,但怎么都觉得这其中似乎还得有点什么才对,就一个“与赌毒不共戴天”似乎还缺了些…韵味。
“启禀太子殿下、普王殿下,校场武举生在演练准备来日的大比,小人已经去叫了,让他们一个个给二位殿下演示一遍。”有吏目凑过来拍马巴结道。
“滚。”相比较朱见济短暂的错愕失神后露出鄙夷神色不同的是朱见深只是不耐烦的吐出了一个字。
“干嘛让他滚了,留下姓名也好报给他上官知道。”朱见济斜了一眼撇撇嘴说道。
“有这种下属搞不好就有这种上官,不肖问,一会让人直接跟都察院说一声,自然有御史来核实……算了,还是跟兵部说一下吧!”朱见深稍一犹豫还是改了口。自然有随侍的人记下来要去找兵部主事好好问一问这都是什么坏风气,拿着考子当猴耍要给贵人演练讨彩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