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暴怒边缘的王文正要跳出来喝止昏君的无道行为却被于谦一把拉住。
“且听听陛下怎么说,何况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陛下的脾气吗?这事情恐怕无论怎么样都会推行,你我拦不住的。”于谦这话说的没错,朱祁钰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北扩的机会。
想想那一世,要不是有人翻出来一战时北洋政府误打误撞签了个协议,后世的中国都没有在北极圈下脚的资格。那可是北极圈,有好美好美的极光可以看的......好吧,在白熊国也能看到。
而此时的朱祁钰明显也没有被王文那一声断喝而影响,继续说道:“他石亨这些年可是捞够了,私设关卡勒索过往商贩、走私贩卖白奴、肆意鞭挞军民,这哪一条不能砍他的脑袋?我留着他一门老小的命,他该做点事情来回报我大明了。”
嘶...皇帝陛下好黑的手啊~
贩卖白奴那是刘永诚时塞北明军就干得风声水起的事情,只不过借了达子...哦哦,借了蒙族牧民的手而已。刘永诚去世后没人接他的班,石亨就被安排撸了官职,跑到北归化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起了这些阴损买卖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要说这事皇帝陛下不知道...呵呵,没有皇帝陛下授意石亨那个官迷宁可耗死在京城也绝对不可能跑到北归化卫去折腾。
多少次北归卫的大军借着护卫商队的名头北出千里,真拿这么多双眼睛都是瞎的吗?仅凭石亨一个过了气没有实权的侯爵是不可能指挥得动官军大队的,看来这里头还真有点其他什么事情才是。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且看皇帝陛下一个人表演就是。
大殿里一干人精迅速交换眼神,非常默契的在一言不发的情况下就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都是打过也先的老臣子了,怎么能这么无视我大明的律法呢?”朱祁钰似乎开始有些进入角色了,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烈。“看看同是他石氏一门,冠军侯就很好嘛...看看人家冠军侯,这些年除了练兵就是练兵。除了吃饭时练兵鞭挞军士、出行时练兵纵马撞伤让路不及时的官民、出营练兵时顺带搜刮一些过路行迹可疑的商贩之外也就只是派人到山西劫掠良家妇女而已了...”
呃...陛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怕石氏一门要到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