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也有可能是人没用到地方,所以总得给人一些机会换个岗位发挥自己的作用不是?比如之前那位徐有贞,土木之前的风评也是指其能力稀松平常,大话能把牛吹到天上去,在翰林院混了那么多年也才升一级而已。
可就是这个在朝堂上大放厥词引得天下人耻笑的货色,就在所有人认为这一辈子就这么玩完的时候,却在今上手里稍加调教后给放到了黄河边上。再来看看人家修堤建渠干得那叫一个热情饱满、意气风发......百姓早早就他徐某人修了生祠,如今又被奉为河伯,与曹吉祥两个立在大禹庙的前殿供人纪念、供奉。啧啧啧,真是羡煞旁人呐~
“殿下,监察御史难免也有良莠不齐的情况,更何况监察御史毕竟是流官,无论是修筑馆舍还是建桥铺路在当地百姓看来也都是好事情。御史或是按苦主报案查察,或是靠风闻议事,商贾被当地官府算计恐怕百姓都是...都是...”
“都是喜闻乐见的。”
“对对对,都是喜闻乐见的......”冷不丁被朱见深这么一补充,俞士悦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说完后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这都是个什么天下呀,朝廷大兴教化了这么多年都教出了些什么刁民来,为了自己能多得一点利益居然就罔顾他人合法权益,拿圣人教诲都当成什么了?
“那不是还有秀才投帖报案吗,秀才不找巡抚、巡按而是舍近求远投到南京锦衣卫旧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朱见深心里对于西南官场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县里欠下商贾的巨款,府里刑房拿了商贾问罪还要抓拿替商贾写状纸的秀才,这里面的水就已经很浑了。布政使可以说不知道,巡抚、巡按也有可能不知道,按察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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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县里问案总要上报按察使的,事情闹到京城里了当地仍然想要摁盖子,足以说明地方上这些官员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了。
“于总督知道这事吗?”朱见深转头看向朱骥,又瞄了一眼于谦。
可惜于冕在交趾担任总督,如果是担任西南总督自然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