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想说的，也是文大花和唐英想说的。

读书的好处是让他们见识到更多厉害的女性，接触到更多厉害女性的思维。

祁永朝的话，乍一听，是为子菱好。

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歧视？一种限制子菱自由的行为？

坐在曹莹对面的唐英咳嗽，桌下踢了她一脚。

曹莹这才注意到，秦教授没有在宝宝房，而是抱着宝宝在她身后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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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琮听见曹莹的抱怨，抱着小老三走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六个女孩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邓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归纳总结，给秦文琮说了一遍。

小老三仿佛也听懂了邓旻的话，攥紧一双小肉拳，嗷嗷了一声。

秦文琮轻轻拍着孩子的脊背，说：

“他的逻辑，乍一听是没有错的。可也如你们所言，女性生育自由，想不想生，都得是女性自己说了算。与其谴责女性因生育拖慢了团队职场的进度，倒不如去谴责这个社会还没有为女性提供更好的生育保障。

这个社会的正常运转需要人力，若是女性的生育自由被不断剥夺、压榨，迟早有一天，女性会不想再生。到时候，社会上那些利己之人，又会去埋怨那些女孩们眼中没有国家的未来。”

沈子菱点头说：“是这样。我想生，是我的事。我如何生，也是我的事。明天我回科研室，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里背后散播这样本质歧视女同志的言论！”

小老三在秦文琮怀里激动地挥舞双手，嘴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秦文琮安抚着女儿，同时说：“谁提出，谁就有这个可能。打着为女性争权的幌子，实际做的却是压榨女性的事儿。

若连子菱都要被扣上阻止女性职业发展的帽子。那所有身兼职责的女性，是都不能、且无资格生育了吗？”

文大花诧异道：“这事儿是祁永朝提出来的，不会是他吧？他和子菱不是好朋友吗？不会这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