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孙谨担忧什么,胡管家很快告知情况,“是我们的私人医院,老贺送到了江氏的医院。”
孙谨暗叹,果然多虑了,胡管家足够仔细,考虑的事只会比他多,“国外消息毕竟后滞,想办法瞒过Esme,还有,将秦书言、裴向挽暗中带过来。”
能瞒着虞韵章的耳目把他藏在别墅好几年不说,他能自由自在出入别墅还能不被发现,这一切可都是胡管家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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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管家准备退下着手去安排时,床边正沉思的人又将他唤住。
“让鹿秘书也一起来。”
没忍住情绪,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胡管家犹豫着,还是没有出声反驳。
终于,又只剩他们了。
孙谨小心的趴到虞行翡胸口,听着那天跳动着的声音,眼眶酸涩,液体刺痛着纱布中的伤口,晕染着,沁出水渍和浅淡的红色。
“我没有你不行的,你说过,要在我身后为我保驾护航,怎么半途而废了?。”
“连穿什么吃什么喝什么,几点睡觉几点起床你都要管着,现在你就这么放心一切都让我做主了?”
“快三十年了,你管了我三十年,怎么现在就想着睡懒觉了?”
“睡就睡了,这脑子怎么还不肯闲下来。”
“真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你躺在病床上,而我就要这么累。”
“我就活该是劳碌命。”
声声控诉和质问当然没有回应。
这种折磨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反正也没人看得见,孙谨也想放纵片刻去发泄情绪。
时间好像过得非常缓慢,直到天际变得橘红,才再次响起敲门声。
进来的是虞氏的首席执行官,关门后也只有他一个人,胡管家并没有让其他人一窝蜂的都进来扰乱清净。
秦书言当然也看到了整个病房的情形,坠落的心是彻底跌了个实打实。
“他没事,只是暂时…睡着了,随时都能醒过来。”孙谨并不喜欢秦书言此刻的眼神,难得的,表情不太愉快,“没时间给你发呆了。”
“…是。”秦书言快步走上前,不再去惊讶浪费时间,好在两个人还有一个清醒了不是吗。
至于随时都能清醒,一听就是孙谨的自我安慰。
“新生继续推行,肇事者就不必再去理会了,老贺在医院,情况你也都清楚。”手底下有能人真的很轻松,孙谨只是将想要的结果说出口,秦书言就能够办到。
“我知道,已经将媒体和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虽说很突然,胡管家处理得很及时,秦书言并不觉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应对得还算从容。
“我和虞行翡这么些年以来,本就很少露面,我们这次要去天之涯看极光,新生的一切事宜由你接手处理。”
“授权书我会发给你和Esme。”
秦书言跟在虞行翡身边比他时间更久,阅历更是丰富,处理事情周到妥帖,外有JAD牵制,还有海利斯暗中制衡,呈现三足鼎立,牢不可破之态,孙谨没有不放心的。
除非Esme、秦书言、罗道夫斯同时趁机背叛,不过这几率可以说没有。
别的不说,已经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只为护着虞行翡屹立不倒的罗道夫斯就不可能背叛,也不可能放任虞行翡手底下的人反水。
孙谨说的都好办,唯一让秦书言伤脑筋的是其他事情,“孙董,收到你可能出了车祸的消息,楚氏的那位总经理非要亲自见你一面。”
“还说,见不到你会天天到虞氏陪我喝茶,他还时不时搬出曾经是你学生的这重身份…“
当年那件事还是秦书言亲自处理的,对楚恪之的执着感到头疼。
都过了几十年了,怎么还没放弃。
“不管是听了什么流言,谁来都不见,我们已经到世界的尽头,观看着绚丽的世界奇观,任何人都别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孙谨很感激楚恪之的支持,却不想和他在有所牵扯。
真不知道虞行翡为什么要特意安排他们见一面。
就因为那一天是楚恪之的婚礼?
还真是个小气记仇的男人。
“好,我来安排。”秦书言看着孙谨额头和眼睛上沁了红的纱布,有些伤脑筋,“眼睛,还好吗?”
“应该不严重,皮外伤。”孙谨很怕疼,虞行翡身体过于强悍,让他只能先去习惯疼痛,眼睛的刺痛也不是不能忍受。
“能拍几张照片吗?”
孙谨知道秦书言想要些素材,毕竟口说无凭,可这情况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我不能离开他身边。”
秦书言也不觉得难办,只是指了指关着的房门,“孙董,我明白你的用意,裴秘书就算了,鹿秘书也在门外,你就不担心江家?”
培育型材料已经被研发出来了,新生还未正式发售,现在最想这两位出事的,江家的嫌疑排在第一位。
一出事没有去江家的医院,而是躲在这里,胡管家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一点,孙谨并不担心,“我相信我的直觉,要瞒过江家,要得到更多信息,只有鹿秘书能做到。”
秦书言不知道孙谨为什么能这么肯定,鹿从容一定会放弃相伴多年的伴侣,坚定的站在他们这一边,目前孙谨是最大的决策人,即便忧虑,除了劝解提醒也别无他法,“兵行险招,孙董,江氏现在也只是猜测,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让他们得到实质性的消息…”
“江家兄弟了解虞行翡,我这么大方的让鹿从容传递消息,比藏着掖着更让人混乱,他们反而不敢有什么动作。”虞行翡也不是第一次以身入局做戏了,不怕死,不怕危险,疯狂到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推断,孙谨相信,以江宁致的谨慎,就算到处传言虞行翡去世了,恐怕要很多年后他们才敢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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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轻举妄动,争夺中被暗中虎视眈眈的巨兽反扑吞没。
秦书言不住点头认可,再不心慌了,恢复了淡定,“那我就先出去了,是叫裴秘书还是鹿秘书进来?”
“先让裴秘书进来。”
裴向挽一进门,恐惧得差点跌坐在地。
孙谨知道她这是惊吓后的后遗症,却无法离开床边去搀扶,只能笑着宽慰,“他没事,放心。”
“真的?”裴向挽不敢上前,看着各种仪器上代表着生命的波动不断跳动着,才真的相信他们都还活着。
也对,虞行翡出了事,孙谨不可能这么镇定。
“当然,我们俩个,可能我眼睛上的伤是最严重的。”对这个早年受尽了磨难的女人,孙谨拿出足够的耐心。
这世上最不希望虞行翡出事的,除了他,恐怕就只有裴向挽了。
因为虞行翡的存在,就代表着裴向挽安稳光明的未来。
裴向挽很快平静了下来,开始后悔服用新生了。
可能顺应时间,自然老去、死去,安稳的结束这一生,是不是更好。
孙谨明白裴向挽的恐惧,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混乱和怨怼,“认识这么多年,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只是一直不敢,孙谨不得不自恋起来,也怕再添情债,只能对裴向挽的问题视而不见。
“向挽,你无牵无挂,又太洒脱,不愿意接纳他人,也不原谅把你卖给裴家的父母,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做的是错的,可是,你太孤单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