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大唐后,蒙父皇与太子照顾,让我有了施展的空间,现在家境殷实,生活无忧,此等都是皇上与太子的恩赐,皇上对儿臣恩爱有加,还把心爱的公主下嫁给我,臣由是感激,现在我总以自己是一个大唐人为荣,儿臣也不是那知恩不报之人,我日后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大唐添砖加瓦。”
李世民又笑了一下,“你也不用惶恐,我也知道你眼前是大唐红人,自是有人眼红,会来告你的状,那也因为你平时锋芒太露,爱出风头之故,望你以后凡事要低调,不可太出风头了,只要你对大唐忠心耿耿,不管遇到什么事,太子自当为你做主,谁也不能欺负你,今后我们父子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帮忙呢。但有一条,不可违反大唐律法,如果你日后敢做出违背大唐之事,第一个灭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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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汐身上的汗刚刚干了一点,又一次汗流浃背起来,忙磕头,“儿臣此生地不敢赴大唐,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李世民摆摆手,安羽汐忙起身告辞。李洛雅恳求道,“父皇,儿臣想侍奉在您的身侧,以尽一点做儿女的孝道。”
李世民眼中露出一些柔情,和声说,“不用了,你怀孕在身,诸多不便,自己好生修养,父皇这里不要牵挂。”李洛雅无奈,只好与安羽汐走了出去。
这边李世民对李治又道,“这个安羽汐是个奇才,你一定要保护好,要小心他中了小人的暗算,也不要让别的国家抢去,他的性子比较随和又有些狂傲,必要的时候可以打磨打磨,敲打敲打他,平时任由他自由发挥,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嘴里说着安羽汐的事,心中又想起一事,又大怒道,“好个安羽汐,你这个大骗子!”李治见老爹突然之间雷霆万钧,忙问怎么回事。
李世民咬牙切齿道,“记得以前我叫他来给我看相,我叫他给我算算,问他我还能当几年皇上,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问他是不是还有一年,摇了摇头说我总共能当一甲子的皇位,我心中欢喜。没有想到应该是最后一年。”
李治心中一凛,想起自己也找过他,让他为自己算一下,还记得他说什么四十三,难道他真的能断人生死?
那么自己到底是三十四还是四十三呢?一时心绪不宁,过了一下才说,“父皇,此人妖言惑众,是不是把他抓起来,我看父皇气色不错,过几天就会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父皇不用多疑,量他一个常人,怎么可能会预知未来,能断人生死。”
李世民怒道,“你抓他干嘛,你忘记我大唐这一年多来是怎么兴旺发达的吗,我警告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杀他,除非他有造反的动机。”李治忙小心陪笑道,“是父皇所言极是,儿臣鲁莽了。”
李世民想了一下幽幽的说,“我记得当时他伸出右手摆了一下,却只伸了四个手指,而将大拇指隐藏于手掌之中,这是什么意思呢,嗯,四个手指,我记得我叫他来算的时候是一月份,啊我明白了,莫非他说我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本来是五根手指,去了一根,就只剩四个月的意思吗?一月到五月岂非不正好四个月?哎呀好好好,算的绝,算的妙啊!”
李治只当他病久了胡思乱想,替人算命哪有这么准的,安慰道,“父皇不要多想,安心养病,过几日就会好的。”
李世民此时心中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又说,“我的儿,待我去后,我希望你把徐慧留在宫里,因徐慧才气过人,让她在在宫里抄录整理宫中嫔妃们写的一些诗文,不必让她去感业寺出家,其余没有子嗣的年轻嫔妃一律送到感业寺出家。”
李治一时泪如雨下,“父皇不必如此多想,过几天必能大好的。大臣们都等着您上朝呢。”
“治儿,生老病死是人类的自然规律,你也不必太过悲伤,以前我也是不信邪,才会信那天竺胡僧的话,现在后悔晚矣,朝中能堪大任之人已先我而去,现在朝中能信任又可堪大任之人当中长孙无忌是你亲舅,当然信的过,还有褚遂良他是你舅舅一手提拨上来的,也能重用,李世绩这人跟随我多年,立下汗马功劳,他这个人桀骜不驯,又有心机,有可能不好驾驭,我立刻下一道圣旨,把他贬至陇西去,如果他没有怨言,即刻领旨而去便了,如果他抗旨就立刻除之,让他在陇西呆一段时间,然后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升他的官,这样的话他就会承你的情,对你感激不已,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你。你懂了吗?其余程咬金等不足为虑矣。”李治见他安排的如此周到,忍不住泪如泉涌。含泪一一答应。
李世民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叫武才人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