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阜斟酌再三,说道:“猛儿,不可急躁,一切听丘赐安排。”
舂陵县,兵槽带着人挨家挨户征兵征马征粮草。大户也是征兵百人,征马百匹,征梁百石,与梁丘赐作法一致。原来县丞明确交代的,大户人家征百,小户征十,普通百姓征一,即一人一马一石粮食。
可是有些穷苦百姓,一人一马一石粮食也交不起啊,征兵一人,家里就没有劳动力了,再加上征粮一石,老人孩子就得饿死,很多人家牛都没有,更不要说马了。
舂陵县的街头巷尾,百姓们的怨声载道,如同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穿透了每个人的心房。县丞的贪婪与甄阜如出一辙,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金灿灿的粮食和壮实的兵丁,却看不到百姓的泪水和绝望。
在舂陵县的一隅,老张头的家门前,几个兵槽正大声嚷嚷着:“老张头,你家的征粮呢?别以为你装穷就能躲过去!”他们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刺耳,打破了这个小村庄的宁静。
老张头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他的声音颤抖着:“官爷,我家就那么点粮食,全给了你们,我们吃什么啊?”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农民最深沉的悲哀。
兵槽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命令:“那是你的事,我们只管征粮!”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权力的贪婪和对百姓的漠视,仿佛在他们眼中,百姓不过是一堆数字,一堆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老张头的女儿,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舍,她知道,为了这个家,她可能要被卖给那些富户做妾,以换取一点粮食。她的心在滴血,但她的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为这个家做的。
老张头的妻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在一旁默默地抹着眼泪。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儿,没有能力让这个家免受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