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颖很想说自己身边的一切几乎都已经离自己而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殿下，老夫没有守住城关，愧对殿下和陛下的信任。”

哈提的灵魂对着莹颖深深的行了个礼，老泪纵横。

“老夫尽力了，两个毁灭灵将一起攻城，其中就有西迪，城没有多久就被破了，老夫带着将士们在城里与敌人巷战，这些将士都是好样的，没一个投降，老夫没用，只能保住帝国的战旗不倒。”

哈提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扞卫帝国的荣耀，他们可以死，但是帝国的战旗不能倒！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血性。

“殿下，老夫的时间不多了，敌军急于推进，存粮带的一定不多，现在追上去还能配合正面的守军前后夹击，把城关夺回来。”

看着到现在还在劝莹颖以战事为重的哈提，莹颖有那么一瞬间战意的动摇。

即使他们最后真的胜利了，自己可能还是和过去那段时间一样是孤单一人。

“哈提爷爷，你回去吧，正面战场交给我们。”

“殿下，老夫，回不去了。”

哈提微微笑道，沧桑的脸上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惧怕。

“为什么？”

众人不解，就算是灵魂，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救活他。

“九阴裟阎诀，以灵魂为燃料，重塑肉身，恢复到巅峰时期的实力，代价，就是灰飞烟灭，彻底消散于世间。”

哈提的话顿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母后把这个都给你了？”

莹颖不解莹梦的所作所为，从活祀之术给了黑隼，到现在的九阴裟阎诀，莹颖不明白为什么莹梦的心那么狠。

“殿下，如今帝国在生死存亡之刻，谁都可以死，老夫，也不例外。”

哈提似乎是看出了她心底的不解与悲伤，慈祥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