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番推脱给了缘由,他也就只能任由其这么干下去了。
毕竟他也是从开设科升上来的,对于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也是清楚。
刚要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总部的郎中面色一震,这样的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年就是这样的声音响起,闯进了府衙之中,带走了他的上官,同时也带走了许多的同僚,他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心思急转之间,便见到一队的锦衣卫已经冲进了公房之中!
看着那一身飞鱼服,郎中下意识的双腿发软,无他实在是见过太多同僚的惨状了!
同时此时他也不再是当初的他了...........
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过去,只是其还未开口,那个锦衣卫的总旗便冷冷开口:“锦衣卫奉旨捉拿涉案人员!”
没说是什么案子,更没说什么官员,这边是锦衣卫的行事作风。
挥了挥手便有锦衣卫直接冲进来,站到了众人的身后。
一时间一众官员只觉得身后像是有阎王索命一般,只是一瞬间便被冷汗给浸湿了!
谁都没想到,当今圣上的第一把怒火是烧到了吏部!烧到了他们总部的身上!
这些人中以求贤科和开设科的人反应最为激烈。
反而最为轻松的是那些闲杂人员的官职,唐舟便是其中的一员他是册库的负责人,专管京外个人原因履历官册的,简单来说其就是一个管档案的。
没有油水,按文办事,算是一个清水衙门。
至于其为什么到这里,当然是因为其是韩国公李善长的门生,李善长退出了朝廷事务,现如今赋闲在家颐养天年,同时还弄出了什么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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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舟便是那些依旧跟在李善长身边的学生,对于心学也是极为推崇,如今他不过是三十多岁,想当年也是以一己之力考入进士之人,拜在了李善长的门下。
只是世事无常胡惟庸案的发生,直接让其被调到了这个小小的部门,掌管着这些官员的档案,一管就是近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以磨平一切,其在这里也算是悠然自得,没了上升的希望,屁股底下自然干净。
锦衣卫总旗挥了挥手:“来人照着名单带走吧!”
“是!”一众早就准备多时的锦衣卫当下拿出手中的名册,最先喊出来的便是那个郎中的名字,只见其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当然不只是他,凡是被喊出名字的官员,无不是浑身颤抖许多都是要靠后面的锦衣卫撑着才勉强站直了身形的。
那些人被锦衣卫直接被带到了总旗身后,慢慢的以总旗为界,分割出来了两个世界。